虑了。”于谨哈哈大笑:“方今大争之世,北人投南,抑或南人投北,甚而反复转投者,实在是数不胜数。除非他德行亏欠、恶名昭彰,否则世人并不以为耻。远的不说,当朝司徒临淮王元彧,先投南梁、再归大魏、又奔元颢,如今却为陛下得力臂助,更得天下人交口称赞。此一桩,足可为先例否?”
“这。。。”裴果无言以对---这位临淮王元彧,他可是熟捻的很。
于谨继续:“至于元渊,且不论其功过善恶,孝宽你说担心因手刃了他,以至天子不容,嘿嘿,那也是你想多了。你也不想想,现如今是个甚么世道?尔朱荣可是在河阴一口气杀了几千宗室贵戚,那又该如何算?”
不容裴果接话,于谨接着又道:“我已说过,方今天子实乃有为明主,当此形势,怎不知变通?天子以下,于谨在内,我等实在谓求才若渴呵。似你这等才俊,若能真心尽忠为国,天子定是不计前嫌。这件事,一发包在我于谨身上!”
于谨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裴果明明一个字不拉听在耳朵里,却兀自木木愣愣,只是不肯接口。
于谨先是眉头一皱,豁然省起刚才裴果曾说“因记挂兄弟们,这才辗转来了洛阳”,不由得眉头愈紧,语气变得不善:“遮莫。。。遮莫孝宽是看不上洛阳这里,要去晋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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