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踹翻的人高呼冤枉,她也完全没有理。天下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都要理,去找犯下罪孽的前因后果么?陈桐生就从来没有问过阿诺,苦水村为什么要开始做飞光的事。
宋川白看着她,在晦暗不明的天色中眼神温柔的好像流水一样,让陈桐生骤然转开了目光,开始冥思苦想。
“那个失,失窃的飞光......”她说:“有没有,可能,是杜珲春故意的?”
自己将飞光转移,捏造出一个不存在的贼出来,等宋川白走了,他大可继续之前的营生。
宋川白嗯了一声,是浅浅的鼻音,含着鼓励的意思,陈桐生接着说:“至于杜善,和杜珲春之,之前的事情,我觉得,不重要。”
“为什么不重要?”
“跟现在的飞光,有什,什么关系?”陈桐生说:“就算杜珲春不是杜,杜善亲子,又怎么样呢?郭福安,毕成,都死了。”
“不看他过去做的事,你怎么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嗯?”宋川白搭在膝头的手指骨节突起分明,天已经开始现亮了,在陈桐生的视野中,那双形状漂亮的手,又再度跟梦中男子躺在棺椁里,交叉握在身上的手出现了重合。陈桐生因为常年练武的缘故,骨节粗,指腹上全是茧,是根本经不起像她这样盯着去看的。
“所以,侯爷知道他们接,接下来会做什么?”
“杜善说他亲生的儿子是天生病弱,夭折了。但我总觉得......”宋川白说:“按杜善的意思,他的亲子没死之前,他其实是没有把杜珲春接来身边的打算的。”
陈桐生一愣。
“我不觉得杜珲春是一个良善的人。尽管他来自首了,但你看,他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的多好听。他手里拿着这些飞光,简直就是拿捏着别人的性命。一个老实的教书先生,会心安理得管理一个伽金教,实在是很令人生疑。几年前我以为杜善起码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在我弄清楚他做过什么之后,也反应过来不对了。桐生,一个重情义的人,是不会教自己救命恩人的妹妹,去嫁给一户并不显赫的人家里做妾的。也不可能把恩人一家留下的唯一血脉远远地留在乡下,而没有接过来的心思。他在浦阳做老爹,是有几处产业的,不至于养不起。”
平常宋川白笑嘻嘻地喊她桐生,也跟玩笑似的,不让人在意。但陈桐生做完奇怪的梦之后,只觉得这声“桐生”莫名地喊得顺溜无比,简直让她脊背上窜出一片鸡皮疙瘩,好似棺椁中的人要睁眼了似的。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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