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宋川白这矫情的毛病。更何况在平日搏杀中见了血,也没比着干净到哪里去。
“侯爷的手,漂亮。”陈桐生道,低头看了看指腹间布满老茧和割伤疤痕的手:“我的手用,用不着讲究。”
“漂不漂亮跟讲不讲究是两回事,按你的说法,那天生不漂亮的人就不必打扮自己的样貌了么?”宋川白笑容很浅,那只是因为在跟她说话,而有意露出来的礼貌笑容罢了:“我从来不这么觉得。”
陈桐生:“唔。”
宋川白把那几盏莲花灯都小心地收起来了,陈桐生觉得非常奇怪,他对待灯的态度,与对待尸体的态度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认得周明则的脸,如果说在最初看见周明则毫无生气的脸,并从中辨认出了与幼年周明则相似五官轮廓,整个人压抑而沉默的话。那么在尸体被放下来,并且检查过,定音这就是周明则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甚至还有余心来跟陈桐生说两句有的没的。
他们是顺着这灯发现周明则的,说无关就显得不太可能,但宋川白之前的细微动作,让陈桐生觉得实在是与现在太不一样了,她不禁往前一步,低声道:“这是,周明则吗?”
她想问的是,这真的是周明则吗?还是你已经认出来了,但是却正好顺势欺骗方茗,以来避人耳目呢?
宋川白做过这种事情,当初他为了保护陈桐生,就默认过令王澄南被当做她抓起来一事。
他脸上似笑非笑的,透露出一点难以言说的无奈情绪,瞥了陈桐生一眼,然后垂下眼睛,道:“是他。”
不知道民间传说里被美人勾去三魂七魄的大王们是怎么回事,但陈桐生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叫美色误国。
怪不得伽拉希阿那种人也会被蛊惑的在人间一留再留!
陈桐生心里猛地一跳,立马触电一样地后退了,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宋川白的那句“是他”,结结巴巴地:“那要,要,要埋,埋吗?”
宋川白意外于她为何突然结巴得如此厉害。陈桐生平日说话都注意,倒也不是特别磕磕巴巴。
他没来得及说什么,方茗便在屋中搜查了一边,空着手出来,看样子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埋什么?”方茗听见了最后一句,一面走一面道:“把尸体带走。”
宋川白皱起眉头:“已经这幅样子,带到哪里去?”
“即便要回京向女帝禀报,侯爷也要能够说服人的证据吧?”方茗向着宋川白微微一俯身:“免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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