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现在的日子是很无聊的,我也不想跟伽拉这种满心凡人的东西共事,她根本没有自我意识,没脑子,很没意思。”
於菟说着怜爱地摸了摸蹭到他手边的小羊的脑袋,道:“只可惜我没办法出去。”
青年意识到这才是他说这么多的用意。
“我离开的族人们怎么样了,他们如今居住在哪里,身上的病症怎么样?”於菟道:“跟伽拉不一样,她是个天生迟钝封闭的,而我在一开始就能与所有的族人共享感情,我是很担心他们的。”
“其实他们即便离开了这里,也不能解开自己部族中流传的疯症,但是我有解决的办法。”
青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青年不傻,於菟言语间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语气,即便是掩饰在笑意之后,说出来也让人不由自主地胆寒。
他确实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与伽拉完全不同的危险,伽拉只是蛰伏的猛虎,若你不曾惹怒她,或者她不需要你来满足自己的需求,她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伽拉变得暴戾,也是在千蜃为她构建的平和的世界观完全崩塌扭曲,精神指引者死后,她陷入茫然开始的。
而於菟则更像是半夜突然在路上出现的怅鬼,借着一幅偷来抢来的好皮囊,言笑宴宴地把路人哄骗到自己的陷阱中去。而他此举的目的,也可能只是为了寻乐解闷,只是随手做下的罢了。
这是最为恐怖的。被害者对他而言,没有任何讨价还价地余地,他们只是他眼里的乐子,或者达到目的的工具,伽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他是感受不到的。
多情者最无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人的情绪都只是他指尖的细绳,於菟牵动它们为自己上演戏剧,就如同在此地重现部族,只是为了观察和了解人类罢了。
“别这样看着我,”於菟说:“你放心吧,伽拉不会在这个千蜃身边沉溺太久的,她很快就会意识到这只是过去的复刻,又会重新把目光投回到你身上了。”
这样的说法不知道为什么让青年觉得很不舒服,但也未做辩解,於菟仿佛能看清他细微的想法,那含笑的眼神中是不自知的讥讽与居高临下的怜悯。
“你不好奇伽拉把你带回这里来干什么吗?”於菟又道:“既然千蜃早就死了,这里的人也早就离开了,她又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样一个危险,又荒芜的地方来呢?”
青年忍不住问:“为什么?”
“那你要先知道在千蜃死后,伽拉都干了些什么。”於菟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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