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来,挥手把手边的羊一赶:“伽拉有没有跟你说过,在你之前,她身边还有过另一个人?”
“那个人手臂上有很大片的胎记,看起来像蝴蝶的双翅,因为这个原因,伽拉从来不愿意让他将手臂露出来......这些,你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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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伽拉再次将注意力分给青年时,在这幻境中已经过去了半月,这期间青年始终在与於菟联系。於菟对外界非常好奇,他吃的那几个人中大脑的储备并不能满足他的需要,青年有时候感觉於菟下一秒就会把自己也吃下去,但又无法干脆的离去。
於菟拥有当初泗的研究手稿。
作为保持联系的交换,於菟将手稿全部交给了青年,并为他将里面的玄妙关窍解释得让青年能够理解清楚。
若是再过几十年,伽拉再经历了更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忽视掉青年的,她也不会如此无视青年本身的意愿,而仅仅将他当作千蜃的替身。起码会哄,会骗,会顺顺当当的将他稳住,但当时伽拉确实是已经无暇再顾及其他,以至于青年在人生饱受关注的十几年来,头一回感受到了伽拉的漠视和冷淡。
直到千蜃再一次在幻境中死去,伽拉才幡然从梦中苏醒一般,跌跌撞撞地打开了他身后的房门,然后才舒了口气。
青年回身看她,问:“你终于准备要杀我了?”
伽拉一顿,眨着眼睛看他,没有回答。
“你此行把我带回来,最初只是为了唤醒千蜃......抹杀我。”青年道:“忘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想起来我了?”
“你就是千蜃......”
“我不是,”青年说,面上冷淡平静,心中的怒火却仿佛要将某处烧干了,指甲深深刺近掌心,几乎要稳不住声调。
“样貌,声音,身世,性格,无一相同,”青年道:“是你强行改变了我的样貌,故意引导我向千蜃靠拢。在你眼里,我恐怕与泥胚无异,只要照着那个叫千蜃的模子拓一遍,就如同你对待宁一样,是不是?”
伽拉神色骤然一变。
“那个胳膊上有蝴蝶胎记的小孩,你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将他带离自己原有的生活,再照顾他,讨好他,叫他从内心完全地依赖与信任你时,再强行纠正他原来的性格行为,让他事事照着千蜃学,样样按着千蜃做。他手上的胎记千蜃没有,一露出来,你必要变了脸色,收回自己的恩惠。”说着苦涩从舌根直冲上来,荒谬感从头到尾如影随形,青年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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