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无数遍那些死去人的结局,才发现,原来伽拉一直就在天穹之上。
无论死了多少人,伽拉只会在这个时刻坠下,去向於菟索一个少年的命,索自己所爱之人的命。
牧羊人忽然笑了起来。他们要试无数次,但他只用一次。
牧羊人踩过融化的太阳,金色湖泊上倒映出他的影子,波光粼粼。
永恒的生。
她带来永恒的死。
*
陈桐生醒过来时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在长廊的躺椅上睡着了。
她看了看周围的样子,猛然发觉这是在岩山附近。
岩山!
这是他们刚从北朝遗址里出来后,去找到的,范瑞的落脚点!
陈桐生翻身而起,正要去找人,却见宋川白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沅远的看见她就笑:“怎么在这里睡?”
“你!”陈桐生抓住他上下左右看:“你到底是谁?姜利言还是别的宋川白?”
“你怎么了?”大抵是陈桐生脸色太差,宋川白担忧地俯身看她。
“我......”
“你是做梦了么?”
陈桐生愣了愣,她似乎是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又忽然忘了词儿似的。
半响后她说:“啊,对,我好像是做了个梦。”
然后她不说话了,她翻过栏杆,面前是一方池水,一个平日里被盘的圆润的石台,陈桐生踢开上面的酒杯站上去,问:“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池子,你看,月亮在里面。”
宋川白始终望着她,道:“大抵是为了赏月吧。”
陈桐生觉得挺有意思,站着看了一会儿,再回头时,宋川白依然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还有其他她看不懂的东西。
“过来。”他说。
他如今大可随心所欲。
水天一色,陈桐生站在粼粼月光中,被蛊惑了一般向他俯身过去,宋川白缓缓亲吻她的嘴唇,将她从石台上抱了下来。
冰冷的月光中陈桐生觉得有点混沌,耳鬓厮磨间,她隐约地有些恐惧,但却不知道自己在恐惧谁。
陈桐生躺回躺椅时,似乎怕被月光灼伤了眼睛了,用手臂拦住脸,嘟嘟囔囔地说:“好亮。”
宋川白问:“什么好亮?”
“我不记得了。”
宋川白眯着眼睛,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去里面睡。”
“你以前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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