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他自己的大业而欺骗一个将死之人的感情、连妻子的死都要利用到底的狗男人罢了。至于那只针对于盛迎的逐杀令,不过也是做做样子,谁都知道他要除的是整个魔教,盛迎不过是那众多魔徒中的一个罢了。
纵是人人对此心知肚明,但谁也不好置喙什么。宣㬚本就站在武林至尊的位置上,能够让他停驻的自然只有武林大业,何况他除魔的初衷也是为了维护中原武林的和平,真正明事的人谁会谴责他利用一个蛊人感情的行为?况且他当初娶伊澜也是重金相聘,相当于买,既是他花钱买了,伊澜就是他的所属物,自然怎么为他所操纵都是正常又合理的事。
伊澜死后、除魔序幕正式揭开的那段时间,武林中人总是会对这个“比宣风阁主还冷心冷情”的年轻阁主发出各种唏嘘,一边赞叹他是个优秀的领袖,一边又谴责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一个无情的男人。
伏依依对伊澜很有好感,得知此事后也不免惋惜,可越溪桥却总觉得他们说得并不对,天下人对于宣㬚的谴责只是他们自己的揣测,谁也不知道真实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他们为何要这样揣测一个新婚还不过四个月便丧妻的人?既然此事发生后,所有人都能想到宣㬚对于伊澜只是在利用,他自己就想不到么?若能想到,他当初为什么还会自豪地对天下人宣布自己娶了伊澜为妻,干脆只将她当成一个买来的工具不好吗,为何要给她名分,事后还会显得他虚伪又无情?
如果宣㬚只是想除魔,要的只有武林大业,本就没必要向外人装出一副深爱妻子的好男人形象。一个将自己的家族近百年来犯下的所有罪孽公之于世、连给家族绝后这种事都能做出来的人,有什么必要装成一个矢志不渝的深情良人?
越溪桥见过宣㬚,更见过与伊澜在一起时的宣㬚。不仅仅是对她这个想害他的人,宣㬚面对所有人都会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容,神情和语气都没有任何温度,可见了伊澜就两眼放光、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她亲眼见过,那样的转变虽然突兀,却绝不是装出来的。
而听了她的分析后,落半夏震惊地半晌没说出一个字,许久后才叹道:“……难得。”顿了顿又道:“难得见到一个没有选择误会阁主的事外之人。”
“天下人都这样说,既是误会,为何不选择澄清?”越溪桥皱眉道,“原本深爱着妻子却失去了妻子的丈夫一朝沦为‘只是利用妻子’的狗男人,宣阁主就不觉得委屈么?”
说着,越溪桥居然自己愣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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