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桥突然就想到,纵然利用重霄阁令她心里过不去,可若利用对她如此好的他们,她心里又何尝能过去。
付惜景将她放到了绣墩上,她一时愣着,就松开了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她身边了,而且没有喂她吃的意思,脸就一直皱着。
司阑这时道:“公子,越姑娘的右手坏了,左腕也有伤,端不起碗也拿不起筷子的。”
越溪桥抿着唇点头,付惜景却皱了眉,冷声道:“用嘴。”
司阑眨着眼睛怔住:“你这——”就听越溪桥柔声细语地道:“公子要是在床上也这么说,妾身定然不会不遵的。”
付惜景和司阑的脸都红了,唯有她还……脸本就是红的,也看不出是不是更红了一点。
见他还是不动,越溪桥只能丧气地低下头,张开嘴,打算用牙齿咬住碗沿。这碗不大,汤水也只有一半,她的力道若是稳,还是可以只凭牙齿就喝到汤的。
只是在牙齿磕到碗之前,付惜景就将碗拿到了手上,站起身来,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一手扶住她的后脑轻轻向后掰,一手托着碗碰上她的嘴唇,直接开始往她嘴里倒。
越溪桥反复眨着眼睛,同时反复咽着不断灌入喉咙的汤,果然还没喝完就呛到了,扭过头咳了起来。
司阑简直像见鬼一样看着付惜景粗鲁的举动,还见他似乎十分生气地将碗摔到桌子上:“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越溪桥有一堆话想顶,用嘴怎么了用嘴,这不也是情趣吗,现在她不是没法用身子安抚他吗,又没让他怎样,是她在出力,怎么就这么容易恼羞成怒。
但被呛得咳个不停,根本说不出话,且咳着咳着又流出了泪。突然意识到他既一直疼惜她、尊重她,自然是舍不得她用嘴的,想着想着就真的哭了起来。
司阑已经不想再哄了,就默默看着付惜景传达着“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处理”的意思。付惜景没想到越溪桥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身体里的水像是哭不完,这一个上午都哭了多少回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司阑,司阑耸了耸肩转身就走,还将门一同带上。
司阑走了,他就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摸一摸她的头。
“你为什么不哄我?”越溪桥不再咳了,抹了一把脸就抬眼看向他,“你爱我,哄我不该是你的本能么?为什么如今你连哄都不哄,是真的不打算要我了?”
他自然是下意识地想去哄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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