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镶单手接过,来到场中,随手将刀往士中一插,说道:“对你我的武功,世人猜测颇多,说什么的全都有。今日咱们先比拳掌,再比兵器,怎样?”
吴抱奇并不答话,手腕一抖,大剑离手飞出。看去势,又是要交回送剑人手中。
送剑之人此次却并不出手,反而连退数步,似乎心怯。待剑身由高处落下,离地只有三尺多时,这人双臂交抱于胸前,身子向前平平鱼跃而起,在空中打了一个滚,长剑便已钻入鞘中。
这一手虽说花哨张扬,但若没有极高明的眼力身法,兼且熟知器械的性情,又焉能做到?只要稍有偏差,长剑就会透体扎入,这可开不得玩笑。这人露过这一手,毫无自得之情,活似他平日里全都如此接剑,不足为奇。
曲鼎镶步稳拳重,吴抱奇飘忽轻灵,转眼间,两人已换过三十余招,却还一拳一掌都不曾交接,身子也不曾贴靠。
瞿灵玓只瞧得目眩头晕,身子竟微微晃了晃,楚青流拖牢她手肘道:“只是看,别要贪心去想,头就不会晕了。你一个人,想跟上场中两个人的心思,那不是痴心妄想么?看不全两人的,那就只看一个人的。”
瞿灵玓试了试,果然不再眼晕,口中却道:“你就能边看边想么?”
楚青流目不转睛,还是答道:“我没你那么贪心,我只看师父一个人的,遇到想不明白的地方,就跳过去不想。”
瞿灵玓照他说的试了试,发觉跳过不看也并不就能轻松多少。索性死了心,只是看,不再深想。看不明白的,就跳过去不看,不料还是疲累不堪,这才知道于武功上论,自己与师兄相差已然太远。再看周边的人,不论武功高低,似乎都看得极有兴味,不由得暗暗冷笑。
打到一百二三十招,二人俱各兴发,勃不可抑。曲鼎镶黑袍黑带,吴抱奇单薄春袍不系腰带,全都鼓足内气。擦身而过时,劲气激荡上冲,头顶高枝上槐花纷纷飘飞,随着所受劲力不同,或是旋成一片,或是聚成细线,或是索性向上脱飞,煞是好看。
二人所用,莫不是精妙招术,就算俗笨招式,到了他们手底下,也必有妙用。却全都一点即止,一招既出,发觉对手已变形变势,或对手未曾变,而我觉得对手会变,我也就再变。每一出手,至少也有二变。
如此一来,围观之人就看得极困惑:我还没看清,你为何又变了?为何非要变不可?这不是成心要与人为难么?不看也罢!故而说,两人究竟打过三百招还是四百招,全都只是靠二人身势变化大概猜测,各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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