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也是无人胆敢违背,只是……”
“天高皇帝远,在别处是什么情形不好说,但是在这里,镇南王妃令的效用实在不大,你都在这里了,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祁骁无话可说,一味地沉默着。
男子看他不接话,自嘲地笑笑闭上眼睛也不说话了。
而此时,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
一刻钟后,有两个衙役抬着一个巨大的担子走了进来。
担子被放在地上,其中一个衙役揭开表面的盖子,一股诱人的香味传了出来。
祁骁用余光瞥了一眼,看清了担子里的东西后,眉梢不经意地上挑了一下。
碗足足有成年男子的两个拳头那般大。
碗里装着冒尖的白米饭,上边还厚厚地铺着一层大块大块的炒肉,最顶上还放着几块黄澄澄的红烧肉。
不管是色相还是气味,都与眼前杂乱的牢房格格不入。
被饿了许久的人们纷纷探头,却无人敢动。
祁骁甚至发现,有人落在担子上的目光,透着难以言喻的惊惧。
也许是发现了这些人的惧意,其中有个衙役冷笑了一下,一手端着一个饭碗对着他们说:“别磨蹭了,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这样的好菜好饭,你们这样的贱民只怕是这辈子都不曾尝过,死之前沾光吃上一顿,也可心满意足地上路了。”
这话说完,原本就不敢动的人顿时就把身子缩得更紧了,生怕自己会是第一个被拉出去的。
无人搭腔衙役有些恼火,他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饭碗砸到了地上,恶狠狠地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过一会儿,你们就算是后悔想吃那也张不开嘴了!”
眼看着他一脚将距离祁骁最近的一个半大孩子踹开,跟他一起挑着担子来的另外一个瘦高个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忍。
他走上前拦住了动手的衙役,装作凶狠地对着那个孩子摇头,中途还仓促对着祁骁用口型说:“快让开。”
祁骁眸光微微闪烁,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那个被踹迷糊了的孩子,将人半夹着,低着头走到了角落里。
瘦高个见状心里松了口气,对着衙役说:“张哥你跟他们这些注定要的死的人,费口舌说这么多做什么?我来之前从家中带了上好的高粱酒,咱们赶着时间去喝两杯不比在这儿耗着强?”
提起喝酒,张哥有些心动了。
他不太坚决地说:“一会儿咱们还要把这些人送去刑场,这时候喝酒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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