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温王犹豫了一下:“六哥,您得应我一件事,万一成了,千万别伤着她。”
忠廉王点点头:“我有分寸。”
“好!”忠温王一咬牙,“干了!”
当事人正拿着嫁妆单子压榨四大总管的剩余价值。
“不舍得多添压箱银子,要这些赚钱的爷儿们做什么用的。”琴思月(龙汐)点着桌子语气懒散,“女儿家出门,嫁妆是最要紧的立身本钱,我进顾家那会儿,父母兄嫂恨不能将一座伯爵府陪了来,公中的钱是谁的大头?要你们省么?太太贴了无数私房,在压箱银子这儿打了脸,让外头知道,是做母亲的不慈善还是我这做嫂子的小气?”
“公主大奶奶说的是!”巩二几个都想,您不心疼银子,我们干嘛讨人嫌,“如此便立定制,往后姑娘们出嫁,大姑娘公出五万两压箱银子,二姑娘再添一千两金子。”
“很好。”琴思月(龙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教你们句话,银子是赚出来的,单靠省钱——早晚是坐吃山空的结果。”
四大总管同声颂扬:“大奶奶远见。”
琴思月(龙汐)站起来:“话赶话扯远了,且把今年巡视各处庄子的监察报了名单给我,再有报着灾害亏空来打擂台的管事,且将他典卖弥补再论别的。”
巩二答应着:“奴才就办!”
重阳节是甄贵太妃的生日,忠廉王亲与郭王妃提前十日进宫请旨,要迎请养母出宫庆贺。
单一个忠廉王好应付,郭王妃却是出了名的泼辣货,没的忌讳就随丈夫进了乾清宫,皇帝怔一怔,转头瞪了夏守忠一眼。
夏守忠很是无辜,低着头装聋作哑。
不出所料,开口的果然是郭王妃:“皇上,九月九日是贵母妃寿诞,臣妇于府下菊园设席,恭迎贵母妃并陛下、主子娘娘光降臣宅。区区薄面,万求陛下恩赏。”
做大伯的撞上兄弟媳妇,不跟她计较你是白生气,要跟她计较,你就会失了为兄为君的气度。再对上不讲理的兄弟媳妇,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皇帝只能说:“贵太妃有抚育六弟的恩德,略尽孝心是该当的,朕就不去给弟妹添麻烦了。”
“怎么能是麻烦呢。”郭王妃坚持道,“陛下虽是体谅下臣的一番苦心,却要提防外头的小人饶舌,万一借机说您嫌恶兄弟,岂不是臣妇的罪过?”
“罢了!”皇帝头疼不已,“朕去便是。”
郭王妃这才满意:“臣妇往坤宁宫去求主子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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