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说明白是给长公主招祸。”魏德妃笑道,“真觉得皇贵妃受屈,你便用心长进,媳妇是外人,儿子自己疼,哪怕是为了你,皇上也得给皇贵妃正名分;要对长公主过意不去,将来就在她的子孙身上补偿,一好遮百丑,冲着生下贤名储君,皇贵妃哪怕有再大的不是也都抵消了。”
永宗勉强笑道:“母妃的话与乳母她们讲的不一样,她们说‘子不言母过’,母亲是为了我才一时糊涂做下对不起姑妈的事儿。”
“错了就是错了,知错能改才是圣贤品德,有意遮掩如同讳疾忌医,早晚遗为世人笑柄。”魏德妃站起身来,“当然了,若是长公主对太子有恶意,皇贵妃所为称得上情有可原,太子更不必为了那些旧事心生芥蒂,至于是不是那么回事儿,皇上说的不算,皇贵妃说的不算,宫女乳母说的更不算,你得用心体谅,体谅长公主对你的好是表面功夫还是真心实意......”
永宗低下头,一声也不言语。
“话说多了,下颌疼。”魏德妃揉了揉腮,“太子爷,我费力费神的跟你啰嗦这许多,你是不是要报答我一二?”
“您说。”永宗苦笑道,“只要我办得到。”
魏德妃促狭一笑:“甭管想开想不开,东宫的储位你要把守严实,等小九长成大人,能跟哥哥们抢东西的时候,你再赋闲请辞我就不拦着了。”
永林朝着魏德妃深深一揖:“多谢母妃指点迷津。”
二月初二日册立皇太子,永宗接下册宝,忽然朝洪禧帝磕头启奏:“父皇,母妃十月怀胎,历尽千难诞育儿臣成人,孝之一途,儿臣永志难忘;儿臣幼年坎坷,几于夭折,朝云姑母不避病险,屡护儿臣脱于死地,儿臣恳请母妃为子束发,恳请朝云姑母为子加冠,请父皇成全!”
洪禧帝自无不允之理:“准奏!”
依据《大青会典》,皇太子正为东宫,母后代其束发,皇父代其加冠;现今中宫虚设,严格来讲,身为嫡妻生母的皇贵妃勉强有束发资格,而朝云公主占据的却是皇帝的位子,既是情况特殊,朝臣们自然不能计较许多。如果出班反对,最后被挤掉的指定是皇贵妃无疑,那可就把自己个儿埋进去了。
太子正位东宫并不是结果,与之相反,这是新一轮夺嫡的开始。
不着空的礼部忙里偷闲来刷存在感,礼部尚书奏陈天子:新帝登基,应该把选才选美两桩要务提上日程了。
做这两件事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选才自不必说,就是开恩科,选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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