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天策府旧部,包括侯君集、张公谨、刘师立等,拜李药师为师。
当时张公谨为代州都督,刘师立为岷州都督,接到圣谕都极欣喜。
他们早已服膺李药师的治军之道,对他衷心敬佩。
侯君集则是右卫大将军,他私心里自诩并不逊于李药师,颇为不服。
李药师虽认为侯君集颇赋才具,但若希望成为杰出的军事统帅,有才固然重要,有德却更为关键啊!
当时李药师最主要的工作,便是经略突厥。
他以兵部尚书、关内道行军大总管的身分,总领贿间、招慰、军备等各方面的机事。
大者与皇帝讨论战策,中者与宰辅研议战略,小者与诸将详参战术。
张公谨、刘师立身处边塞,尚经常来函请教;侯君集人在长安,倒总是显得漫不经心。
几个月间,大唐在贿间、招慰两方面皆有重大斩获。
贿间方面,贞观元年以“汰除京官”身分投奔北地的情报人员,不少获得颉利重用。
他们传来的信息,让大唐全盘掌握各部族内政、经济、兵力的详细状况,以及相互之间的外交关系。
更重要的则是,颉利的亲信康苏密,已接受大唐货贿。
招慰方面,贞观二年,西突厥统叶护可汗遭到暗杀。
原本臣附于西突厥的诸国,推薛延陀的夷男为共主。
李世民遣游击将军乔师望携诏书、鼓纛前往,册封夷男为真珠毗伽可汗。
东、西突厥位于大唐与薛延陀之间,乔师望低调辗转,由玉门关出境,行经两突厥交界的双边模糊地带,戮力完成使命。
夷南遣其弟携贡品随乔师望入朝,抵达长安之时,已是贞观三年初秋。
李世民大喜,赐薛延陀宝刀、宝鞭,命之曰:“卿所部有大罪者斩之,小罪者鞭之。”这代表薛延陀已成为大唐藩属,颉利大惧,遣使称臣,请求和亲。
薛延陀的形势一旦稳定,张公谨立时上表,条陈突厥可取之状,此即后世所称的《条突厥可取状》:
颉利纵欲肆情,穷凶极暴,诛害良善,昵近小人,此主昏于上,其可取一也。
其别部同罗、仆骨、回纥、延陀之类,并自立君长,将图反噬,此则众叛于下,其可取二也。
突利被疑,轻骑自免;拓设出讨,匹马不归;欲谷丧师,立足无地,此则兵挫将败,其可取三也。
塞北霜早,粮糇乏绝,其可取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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