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喂给了阿灼,才算是保住她一条小命。
但仅仅,也只是保住了她一条命而已,而她究竟能不能醒,何时醒来,谁也不知。
他带着阿灼回京的第二日,便听闻陛下忽然病重,甚至一度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他这场病来得莫名其妙,宫中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谁都没有办法根治,也根本查不出病因。
拖了两个月,诸续元竟又在阿灼醒来后的第二日快要身亡……他倒是一贯会找时间。
“乖乖等我。”诸长矜目光眷恋,手指蹭了蹭林灼灼白嫩的侧脸,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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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诸长矜下了轿,抚了抚身上肃穆的深红色朝服,清隽眉眼染上一派深沉。
守在宫门的俩带刀侍卫远远便见到战王殿下的轿撵,顿时摆正姿态,恭敬垂首:“王爷。”
诸长矜微微颔首,扫了右侧方的于二一眼,而后抬脚往宫内走去。
诸续元自从病重伊始,上朝就变成每三日一次,除此之外若有大事,皆需众臣往养心殿递折子,皇帝批准之后,才能入宫到养心殿与之禀报。
今日恰好是皇帝上朝的日子,虽然时间迟了点……倒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诸长矜跟赏景似的,慢悠悠走在宫道之中,良久,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发问的语气道:“这皇宫,自打本王记事起,便是一股子死气沉沉,阿灼若是住进来,是不是不会喜欢?”
跟在他身后的小宦官听见这话,登时缩了缩脖子,眼睛瞪大,然后僵硬地瞄了瞄身边的于统领。
嘶~竟是如此的镇定自若!难不成王爷他老人家,早就在觊觎那个位置了?!
小宦官胡乱猜测了一番,开始两股战战。
听说战王殿下一言不合就会暴起杀人,他一个小小太监,可可可,可什么都没有听见啊!
等把人安全送到礼殿门口之后,小宦官颤巍巍地道了声“奴才告退”,便惊恐万分地拔腿逃走。
诸长矜意味不明地乜了眼那小太监的背影,突然溢出笑来。
他轻嗤了下,“宫里的奴才,一贯是这样欺软怕硬的东西。”就是不知道,殿中没有他那好皇兄的身影在,保皇派的大人们,脸上会是什么色彩呢?
“走,进去看戏。”
“……”
诸长矜走进来的时候,殿上分为两派的大臣们之间,已经隐隐擦出对峙的火花。
战王麾下的一名大将眼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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