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少爷模样的后头,看穿着打扮便是有些家底子的,只那少爷模样的长得五大三粗面孔黝黑的,却顶了一身月白色长袍,怎得还有些不伦不类。
那付管事作势就要开口。
春归正眼瞧过也不作声,手里还拿着一块沥干水的干净布条,转头便又将剩下几个碗擦了擦。
眼前两个女子,一个绷着脸没个好脸色地盯着他俩,另一个自顾自做起手里的事儿,主仆两个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准了。
“这位想必就是越娘子吧,在下福满楼的管事,姓付,这位是咱们福满楼的少东家,论干系还跟您家两位小哥儿是同窗呢!”
付管事到底是生意场里浸淫多年出来的,瞧两人都面有不善,索性先摆了个笑面孔出来,原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蔡氏是怎样的妇人,凭你多大的笑脸,一想到是这家子人让李兰跟蔡红云两个蠢货挑拨乡民,断了铺子的羊奶,她心头的火便噌噌噌往上涨,抬手便将手边的茶碗全数收了起来,冷笑一声。
“知行跟祁佑的同窗?春归,我怎的不知道,没的是见咱们家孩子有了出息来占便宜的吧!”
这话一出,付管事还没反应过来,那常福满顶着一身文人服饰便气得跳脚:“哪来的无知妇人!谁要占你们家的便宜!破落小门小户出来的,谁还不是个秀才!”
蔡氏“扑哧”笑出声:“哟哟哟,这谁家没头没脑的秀才,别是花大价钱塞进去的吧!”
蔡氏打蛇七寸,说得常福满一瞬便气红了脸,那付管事哪知道大清早过来能挨上这一趟的冷嘲热讽,忙将自家气得面红耳赤的少东家拉了回来,自个儿上了前。
“这位大嫂怎得如此不讲理?咱们好声好气地来拜访,您当头就是几声骂,当咱们福满楼好欺负不成!”
蔡氏被一激还得了,就要回嘴,身后春归已将人拦了,也是拉到了身后。
再扫了一眼满面怒火的付管事,春归淡淡一笑:“那敢问付管事,今日是以福满楼的身份来这儿,还是祁佑跟知行同窗的身份?”
主仆俩都是一愣。
春归继续道:“若是以福满楼的身份便不用扯些同不同窗的,这县学开了两三月,与我家两个弟弟交好的同窗就是没来过我也听起好几回了,却从未听过福满楼少东家这一名号,可别乱用了同窗情谊,惹人笑话吧。”
春归说话语调本就清清淡淡的,听着入耳,可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刺儿,付管事怎么听不明白,人家不乐意跟你这个少东家攀扯同窗,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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