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沈馥,但是她如今不掌管中馈,又有沈馥的雷霆手段震慑在前,府中家仆大都阳奉阴违,因而沈馥想要做的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有一樁事情,让沈馥颇为心烦,那就是北疆王好像已经知道当年宋行云的死亡真相。
说起来也好玩,沈馥有这个揣测,北疆王却按兵不动,只是有事没事的往沈琛书房里跑,而且还是晚上,大有暗杀沈琛的意思,偏偏又不遮掩行踪,明明白白的就让松亭芳主两个小丫头知道,明摆着就是要让沈馥清楚他想做什么,而沈馥也无可奈何,要说约束么,北疆王是她长辈,跟自己娘亲又是那样的关系,她实在是太过清楚,不好管。
但倘若不管呢,这么快弄死沈琛实在是没有好处,不说别的,就说自己的弟弟泉哥儿,还没成年,要继承沈家的话实在是难以服众,到时候族里闹分家,半点好处没有,思来想去,沈馥还是打发着软玉去请北疆王,不为别的,就为软玉是自己娘亲救下来的姑娘,凭着这点,北疆王就会心软。
请北疆王的当天下午,北疆王就沉着张脸过来,明明白白的不高兴,沈馥也不急,离中秋还有三天,她也实在是忙的不行,也就把北疆王从下午,凉到日暮,等到落日熔金的时候,沈馥才将手里的邀请名单丢给下人处理,那份名单里头有蔺赦的名字,算是她的私心,而北疆王冷眼看着这些,好半天才开口,带着点自己家闺女被拐走的不痛快:“不过是个家宴,你怎么还要请那个臭小子。”
沈馥心知北疆王疼宠自己,当闺女看待,因而对他这种语气也没生气,只是支开软玉,让她给自己烧水洗手,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沈馥才支着下巴,露出点小女儿家的狡黠神态:“他日后必定是我夫君,我主持宴会稍稍以权谋私,有什么不可以的?”
北疆王气结,实在是有些气急败坏,他现在总算体会到养女儿是个什么心思,这档口,他对蔺赦连动手暴打,以大欺小的心思都有,而此刻远在宫中的蔺赦,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却不知为何,而在沈家,北疆王好不容易收拾清楚自己的心思,却又想到宋行云,一张脸再次黑成锅底:“沈琛同那周氏,你又是个什么打算?”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沈馥,只是对沈馥的行为感到不理解,所以才会几次三番的往沈琛书房跑,不然以他的性格跟本事,当场格杀沈琛,再拂衣离去,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这样做的话必定会给沈馥留下麻烦,因为他在乎沈馥,所以不愿意这样做,而沈馥听他这般询问,眼里浮现出极为浓重的戾气跟仇恨,一字一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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