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邀您入宫一趟,这是请柬。”赈灾的事情落不到蔺殊头上,他自然忙着折腾军中的事,但军方一贯铁通般滴水不漏,他倒折腾的有些焦头烂额。
偏偏又正值夏日,外头如火似炭,就算屋子里头放着冰鉴,蔺殊也满心邪火,整个人忙忙碌碌,衣襟都沁湿一片,给他丢去专门同沈馥传递消息的小子一溜烟的跑过来,好消息才令他稍稍平心静气:“算你还有点用处,吩咐下去,伺候本王沐浴!”
他倒是没想过沈馥为什么只在宫中约他,一心一意的眼抱得美人归,却浑然忘记,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倒是好大胆子,连这种对凤首饰也敢用。”
小姜后寝宫里头,芳主替小姜后拆下发髻,又仔细替她梳通头发,拿着紫竹篦子好生将这位小姜后一头如云青丝同沈馥梳作一般无二的样式,又替她四下打理,沈馥立在小姜后身侧,腰间悬着鎏金对凤压裙,小姜后眼风扫过,阴阳怪气开口讽刺。
沈馥却不以为然,仍旧笑得和煦:“儿臣不敢越矩,只是想着如今要假扮母后,好歹装的像些,今日之事,可就有劳母后了。”
小姜后不可置否,却少不得冷哼,她稍稍侧目,看见身侧珐琅宝子莲蕊錾银香炉袅袅吐着沉浮烟气,心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倘若当真出事,可如何是好?
在此刻,她有些后悔,然而一只极为素白冰冷的柔荑轻轻搭在她肩头,在隐约可见手背青筋,她的视线里,骤然出现一只镂刻鎏金包红宝的耳坠子:“母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您可不要想着后悔,否则儿臣会做出什么事,儿臣自己也不知道的。”
小姜后突然有些害怕,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在与虎谋皮,然而现在想要后悔也来不及,正如沈馥所说的那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娘子,是不是你?”在小姜后寝宫的暖阁里面,蔺殊到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道隐隐绰绰的人影,身姿妙曼,有些熟悉,他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道,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回答他。
博山炉吐出来的香气弥漫在四周,那只鎏金香炉云云绕绕的喷吐烟雾,白色的烟气堆积在汉白玉地砖上如同白云层叠,让他越发看不清对方的身影,只觉得莫名熟悉,他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杏花笺。
烟紫色金线百凤薄纱软帘后,小姜后浑身僵硬,脸色苍白,沈馥跟松亭芳主三人却好整以暇的坐在紫檀木大靠背椅上,悠哉游哉地看着小姜后,小姜后的穴道已经被松亭尽数点住,她满脸怨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馥慢条斯理的听着蔺殊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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