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开口道。
“楚王殿下,我已经恭候多时,请您尽快与我相见。”
蔺殊看不清对方,只能凭借声音去判断,但是博山炉吐出来的烟雾,令他有些神志不清,甚至有些犯迷糊,对于沈馥的渴望,此刻成为驱策他的动力,蔺殊迈开脚步,向帘后走去。
“宥民,你老实告诉父皇,乌鸦是不是已经被你清除干净?你的母妃也已经不在人世,这一切都是你哥哥弄出来的,对吗?”与此同时,乾安宫里头,天子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蔺赦隔着明黄色龙云双纹缎帘跪在石青绸面青松软垫上,一言不发。
那位天子不过是在病榻上躺这段日子,就瘦削的不像话,两颊都凹陷下去,眼珠混浊,直愣愣的看着床上腾云吐雾五爪龙纹。
“你也不必瞒我,我知道的,你们兄弟二人原本就不和睦,你四哥又是个野心大的人,往日里没少惦记你的势力,如今对你下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父皇只求你,对四哥莫要要下杀手。”
蔺赦仍就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等着那位父亲继续说,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父皇对亲生骨肉始终不舍得下死手,这就是父亲与儿子,兄弟之间的差别。
但那位天子始终没有再开口,而是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疲惫而衰落的咳嗽声传出,蔺赦等到最后还是开口道:“儿臣不会过分为难四哥,只要他不触碰到儿臣的底线。”
天子的咳嗽声越发动静大起来,但蔺赦并不理睬,只是再恭恭敬敬的磕过头,起身就走,那位天子躺在床上,有些混浊的眼泪顺着他消瘦面颊打湿杏黄软枕。
钦天监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倘若你想要保护住你的四儿子,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倘若他实在是过分,你不要阻挠宥民夫妻两个。”
“好……”
蔺赦神色冰冷的行走在宫道上,衣袖被风吹拂,他此刻顾不上什么仪态,只是满心愤慨,他的母妃对自己父皇的感情,他一清二楚,他也曾经以为自己的父皇能够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
但是人心难测,他的父皇并不只有他一个儿子,也并不只有他母妃一个女人,就算他的父皇不喜欢姜后,也仍旧会在自己四哥伤害自己的时候选择保护。
哪怕死的是他似乎深爱过的妃子。
这种认知令他极为气闷,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烧,吐不出来,也不能当着他父皇的面发泄,他尤为急切的想要见到他的心上人。
哪怕她不愿意见他也好,只要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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