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安王,陛下这些日子心情不太好,您也是知道的,他不肯见您,我也没办法不是?实在不成的话,咱家去劝劝陛下?您二位就在外头等着?”
然而令沈馥跟蔺赦始料未及的事,他们两个人,头一回,在天子这里吃了闭门羹,那位代替河清海晏的小太监脸上带着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笑,看的沈馥牙酸。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反而不适合开口,于是蔺赦满脸带笑,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公公,毕竟我们夫妻两个,的的确确是急着想要见见父皇。”
那小太监虽然这些日子颇为得脸,在圣上跟前行走,也没少被巴结着,却还知道好歹,温温和和一笑:“您这话说的,可就折煞奴才,不就是跑个腿的事,您等着就成。”
“父皇估摸着心里也不痛快,四哥虽然胡闹,但是非礼继母这种事儿的确做不出来,他多半晓得是咱们下得手,待会儿要是父皇生气,你只管躲在我身后,不必多问,老老实实听他骂过去也就完了。”蔺赦领着沈馥立在丹墀下,轻声开口安抚,沈馥也轻轻点头。
她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不讲究,但是说到底没了孩子,她那时候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着尽快收拾了蔺殊,好歹出一口恶气:“没事,到时候我同父皇说说,他老人家对咱们一贯心软,为难不到哪里去,你且放心。”
沈馥晓得蔺赦是害怕自己受罚才这样说,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总不好让蔺赦一个人这样折腾,好在那位天子说到底也肯见他们,只是不晓得是因为心疼沈馥小产,还是真的没那么生气。
总而言之,不过盏茶时间,那位小太监就一溜烟的跑出来:“陛下说见您二位,跟着奴才进去吧。”
两夫妻稍稍松了口气,携手走进里头,天子轻微的咳嗽声从明黄软帘后传来,沈馥跟蔺赦都不说话,翡翠纽豹獬纹的五足镂花香炉大股大股从下头喷出淡淡烟气,外头有风,窗户是开着的,那些个乳白色的烟雾很快消散。
天子开口:“朕知道,你们两个小夫妻肚子里头都是火气,你那二哥做事太混账,说白了,就是胡搅蛮缠,朕也能理解,毕竟你们不容易。”
他又咳嗽起来,听着沉闷而滞涩,沈馥晓得这是胸肺有痰,但却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听着自己公公训话。
“可是他毕竟是朕的亲生儿子,这件事上,容朕对不起你们小夫妻,只有一点,日后不要再对他下这种死手,至于生不生气,朕哪来的脸面对着你们生气,小姜后下葬后,朕会追封宥民母妃做皇后,姜家的女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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