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巧合的事,自家那个弟妹刚好就跟父皇不上朝同一天折腾出事。
他是聪明人,稍稍想过就知道其中关窍,脸上神色也有些冷淡起来:“这件事咱们倒是可以先吊着,只不过今日父皇没来上朝,估摸着是走了楚王府一趟,想要向咱们投诚的多半是看着先时风光,可日后……”
蔺赦眸中越发冰冷,自己的母亲只有自己一个,而父亲却还有别的儿子,谁更重要,昭然若揭。他冷笑道:“日后怕是要变天也未可知。”
京城,风雨欲来。
兜兜转转的,蔺殊禁足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又到冬日,蔺赦早早上朝自不必提,宋衿巡抚职责好歹结束,今日正巧要回京,节气正值大雪,宋家派人下帖子请沈馥过府一叙。
“你如今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娶亲?”
宋衿在外头折腾这几个月,原本莹白如玉的肤色也变得有些黝黑起来,不过反而更添阳刚之气,宋夫人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里的念头,却也不愿意成天的让自家儿子惦记着有夫之妇,更何况两人本就是有缘无分,再蹉跎下去,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事。
宋衿坐在檀木青松圈椅上,端着钧窑彩瓷茶盏浅浅吃口茶,等到毛尖香气在口中散开,他才垂着眼开口:“母亲既然知道儿子心中所想,何苦为难别家姑娘。”
宋夫人几乎给他这话气的仰倒,忍不住拿眼镜去剜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帕子是绞了又绞,实在是气闷的厉害,要不是眼前这个小兔崽子是自己亲儿子,她定然要动手的:“宋家就你这么个嫡亲血脉,你不娶亲,是要你爹断子绝孙?”
“去积善堂抱一个就是了。”
哪怕宋夫人这样说出重话,宋衿仍旧不紧不慢吃着茶,将个宋夫人气得不行,又是好一阵苦口婆心劝说,奈何宋衿软硬不吃,到最后几乎要动手。
好在沈馥来的正是时候。
“藏珠,快、快过来让舅母看看。”宋夫人给宋衿气的心里烦闷,看着沈馥就先消去大半,她先前就在想,自己这个儿子生下来像个讨债鬼,还是女儿可爱,如今又看见自己当作亲闺女的孩子过来,自然是满眼欣喜。
沈馥不多说话,只温温顺顺向宋夫人同宋衿见过礼,才挑拣个离宋衿有些距离,又挨着宋夫人的位置坐下,亲亲热热同宋夫人说着话。宋衿面上神情不变,却偷偷掀起眼帘去打量沈馥。
他见沈馥今日一件兔毛镶边珍珠扣的缠枝莲大团花窄褙正红蜀锦厚小袄,结结实实梳着垂丝海棠髻,头上压着一支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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