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则正是燕儿,身量纤弱,面色竟然比那男子更加白净透亮,细小血管似乎都可见,面容稚嫩,却是红唇请启,媚眼如丝,不似在宛城的天真无邪。
两人也未寒暄,相视一眼,一悲戚一漠然,一东一西,迅速散去。
男子看着远去的燕儿,想起幼时比武场景,那年自己也才十五岁,好不容易杀到最后一关,胜者便可摆脱奴籍,此生为主人所用,族人荣华富贵取之不竭。
刺客生于鱼盏,修罗场生死局,胜则鱼跃龙门。
不想,那日鱼盏,与自己对决的却是一个十一岁的女童,那女童容颜清丽,眸色阴冷,那一战诡谲至极,虽终是自己赢了,却不知为何手下留情,留下了她的性命,也记住了那个对阵的小女孩。
那般狠厉,倨傲,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只是后来追随在主人身侧,却再未见到那个未知姓名的小女孩。
直到两个月前,来宛城执行任务,竟然见到了她,十年岁月,她竟不曾长大半分,一如当年,只是眸子愈加阴寒。
他不知,这些年,她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些什么,只是见她扮作女童样,对着御林卫统领撒娇时,心里却是痛的,再到那日隐在窗外,听闻那医正所言,知她遭遇,那一刻,恨不得杀入大雍皇宫,砍了那狗皇帝。
见到燕儿时,他第一次开始质疑主人的决定,再到看着宛城万人因毒疫而亡,无战乱,却是尸横遍野。
他是杀手,冷血无情,但他终究还有一颗跳动的心,看着那些如他幼时一般可怜的孩子失去父母亲人,最终小小的身躯也倒在了瘟疫之下,只觉得迷茫,自己所行,真是对的吗?
好儿郎当在战场决一生死,而不是残杀平民,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人如蝼蚁,却是何罪之有?
他看着燕儿十年来未再长大的背影,黯然神伤,如此,当真……值得?
下毒之人已离开,宛城之灾却是不得不平息。
叶曜命人依上古祭典,摆十四场法事,合八荒六合之意,超度亡灵,平抚生灵,只愿善之意绵绵不息,解宛城万人祭的恶果。
风萧萧兮云瑟瑟,宛城上万民众,对着城中心的法坛跪拜,泪水如流,天悲地恸,似是整座城池在哀鸣,嘶嘶戚戚。
待到第十四场法事,黑云压城,大雨绵延数日,雨滴落在地上,竟是黑色,似是无数亡魂呜咽。
叶星璨满身皆寒,犹如冰封,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中。
无论叶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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