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戈大营,叶曜正坐其中,死死盯着手上两份线报,似要将其洞穿。
帅帐内,明烛摇曳,为叶曜挺拔身形笼上一层淡淡光晕,他已着银白战甲,猎猎风起,赫然不可直视。
风骑雪骑具是整装待发,叶曜拧着眉,看向账内众人,“有人说我肆意妄为,冲冠一怒为红颜,置将士们性命于不顾,若我永宁王府还不能保住王妃,又有何颜面夺这天下……传信三军众将,随我今夜拔营,踏平北胤!”
“踏平北胤!”
“踏平北胤!”
一时间,王帐灯火重重,数十万将士一夜拔营,穿越芸江草原,向着北胤进军,这也是大雍军队两百年来,第一次如此大规模进攻北胤。
千里之外的秦兵弋,正在审问抓到的北胤细作,外表斯文的青衣谋士面对细作却是狠辣不下于为韩硕施凌迟的霍跃,他急需知晓北胤密谋,更需要知道,失踪的独子秦延去了哪里。
同一时间,挥军北上的韩王叶赫军队终于打到了桐临关,死伤过半,却是依旧士气高涨,韩王叶赫以古稀之龄挂帅出征,打的便是匡扶皇室的旗号,更是发出《征讨檄文》,文之凿凿,告于天下。”
“麟豺狼野心,潜包祸谋,毒谋先帝,除灭忠正,淫娈奢靡,盖为奸佞。方今皇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吾以临境之兵将,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檄到如律令,无忽!”
乏陈而列,洋洋洒洒,即便檄文中一词以盖之的皇室秘闻,也在韩王授意下,传至四海,惠宗喜临幼-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更是广播于大雍,乃至整个北陆,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竟然压下了叶曜与叶星璨那庄传闻,树欲静而风不止,大雍内乱再次始于桐临关。
秦兵弋听闻也不禁震袖称赞,写的好!
遂提笔为叶曜去信,言辞激昂,“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王爷乃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尔立非常之功。时机已至,敬请王爷点兵伐上!”
却不知,叶曜已于当夜,拔营北上,除了中唐尚自安稳,北陆已乱。
“你们与那夜行刺的第一批刺客,都有交手,有无察觉他们是何来历?”率军夜袭,连下两城的叶曜缓缓道,似无意却似有心。
内心悔恨的韩硕急切开口,“王爷,那日我们截到的密报,是大雍文字,但躲在暗处观察时,总觉得那队人马招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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