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面朝里躺着,一动不动。
张信快步走到床边给徐妙芸叩头施礼,徐妙芸懒懒道:“都指挥,不敢当,快快请起。”话虽如此,身子一动未动,手都没伸一下。
张信只好自己站起,讪讪道:“下官几次来访,燕王都不见外客,不知现如今王爷贵体如何?”
徐妙芸一听此话,泫然欲泣道:“王爷病势沉重,一天不如一天,原指望两个儿子回来后,他的病情能有所好转,谁知那个不成器的老二竟然击杀驿丞,犯了死罪。刚才锦衣卫还入府搜查,与府中太监发生了冲突,王爷闻听,便气得昏了过去,至今未醒,不知还能否过了这一关。”说罢,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张信朝床上探头看了一眼,不禁叹了口气道:“燕王果真消瘦了许多,在下犹意当年王爷智擒乃尔不花的风采。”
张玉在旁奇道:“都指挥曾在王爷手下任职吗?”
张信摇摇头道:“在下一直在西北从军,我父张讳兴原任永平卫(今河北卢龙县)指挥佥事,曾随燕王出征,与我说起过燕王的丰功伟绩。太祖高皇帝也曾赞过燕王殿下,说肃清沙漠者,天下唯燕王一人耳。”
张玉惊喜道:“你是张兴之子?难怪看你面熟。我与张兴是好友,听他说过,有个儿子在西北从军,孰料竟然是你。”
说着,他上前一把拉住张信的手,道:“我们到殿外叙叙旧,不要打扰了燕王休息。”
张信便向徐妙芸告辞,随张玉走出殿外。
张玉引着他走到王府北门广智门城楼下厢房之内,此处是王府护卫休息之所,张玉命人摆上杯盘碗筷,酒肉菜肴,和张信二人对酌起来。
张玉道:“难得啊,难得,能在此遇上故人之子。来,来,来,卑职敬你一杯。”说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张信也把杯中酒饮了,真诚道:“佥事说得哪里话,你与我父是好友,我要尊称你一声叔父才对,今日我们不论官职,只论辈分。”
张玉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贤侄今年贵庚?”
张信恭恭敬敬答道:“小侄今年三十有八。”
张玉感叹道:“为叔我今年五十有七,虚长了你一十九岁,才做到正四品的指挥佥事,而你不到四旬却已经做到了正二品的都指挥使,你知道这是为何吗?”小小书屋
张信脸上一红道:“这全是孝康皇帝一力提拔,又蒙今上恩宠,小侄才有今日。”
张玉点点头道:“你说得对,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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