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是何苦跟自己过不去。要说那马家公子也是仪表堂堂,况且马家在潼州城可是大户人家,又只这独子,小姐嫁过去后半生定是无虞。说不定,还是一桩极好的婚事捏。”
吃了一小碗酥酪,孟良姜放下了梅花匙,和声道:“马家公子论相貌、家世确是不错,若他能改掉眠花宿柳、不务正业、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孟良姜微微一笑,“倒也勉强算得上是个良配。”
可惜此人作风一贯如此,怕是轻易不能改的了。
环月还想再辩些什么,但想到小姐说的这些话也是实情。整个潼州城有谁不知道马家公子是出了名的风流,数次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欺负良家妇女也不是一桩两件了,也的确是无可辩驳。
“现下已经很晚了,奴婢服侍小姐歇息吧。”不再继续马家公子这个话题,环月透过半开的窗棂瞧一眼外头已经黑尽的天,轻声道。
今儿折腾了一日,又是抛绣球招亲,又是西月楼坠楼,回来还被父亲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是
败坏了孟家的家风,扫尽了孟家的颜面。虽则这些孟良姜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也觉得有些困倦,便应了。
环月上前来搀着她进内室,正动手解去她的束腰,忽听窗外响起一阵笛声,悠悠荡荡透过半开的窗棂传入房中。
环月纳闷道:“可真是奇怪,这大半夜了,竟还有人在外头吹笛。”
孟良姜按住她替自己解束腰的手,竖耳静听一会儿,微微一笑,转身走到窗棂边。推开窗棂,外头的天早已黑尽,没有烛火照耀的夜空更加多了几分难得的静谧,唯那声笛却听得格外清楚。
明眸四望,终瞧见远处一点白影,似倚在树上,因着夜色原因瞧不大清楚。
那笛声悠扬,带着些空灵之感,却是孟良姜不曾听过的曲调。她索性半倚着窗棂,阖目静听,满是享受。
忽而笛声顿止,孟良姜倏尔睁眼,只瞧着那道白影一跃消失在了夜空之下,伴着顿消的笛声,似从未出现过般。
孟良姜未免有些失落,关上窗户入了内室。
“小姐可曾瞧见了是谁?”环月迎上前来问。
孟良姜失落摇头,兀自动手解了束腰,褪去外裳。
环月伺候她盥洗,上床休息,熄了阁中烛火。待欲吹熄内室最后一盏,只听床幔中的孟良姜开了口,她说:“月娘,留一盏吧。”
环月应“是”,当真留下最后一盏,拾掇拾掇便在外间小榻上寐下了。
往后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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