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吃食都是大厨房进来的,那东西既然不是毒,银针也验不出来,咱们再小心也是难防。”
月色银光下,在她的面上笼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神色无喜无忧的淡然,“明日你拿了刘妈妈长子的身契去找她,叫她好好留心着厨房里的人。”
倚楼担忧道:“万一就是她呢?”
灼华摇头道:“先前就是她透露了苏氏可能有孕的事与我知道,刘妈妈是个聪明人,苏氏未正式扶立前,她是不会被收买的,至少不敢对我下手。她在沈家几十年了,一家子老小都是家生子,晓得老太太雷霆手段,自然不会冒险来害我的。银钱和自由身,她晓得怎么选。”
倚楼点头应是。
灼华和泽道:“告诉她,不用打草惊蛇,查出人来好好盯着就行。”
倚楼恭敬应下:“是。”
灼华在窗前的锦杌上坐下,支手托腮的望着月华,一片雾蒙蒙的温柔,“白日里院子里的安分,晚上未必,你们四个值夜的时候把院子盯好了,若有动静也不必出手,把人盯紧了就行。”
“四个‘静’都是老太太与我挑的,老太太挑人的眼光是极好的,但也架不住有心人算计收买,你们好好观察着,若是顶用的,往后值夜的事儿,也可分给她们一些。”
倚楼认真应下,“她们还敢不安分,不怕被发卖出去么!”
灼华倒是十分平静,“有钱能使鬼推磨。”
当初她还是太子妃呢,还不照样有宫人为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出卖她。
长吁了一声,她道:“姚婆子是沈家三十年的老奴都会起歪心思,何况那些小丫鬟。咱们在北燕算好的,回去定国公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管事儿的、长辈们,相互牵连着,要看住院子只怕是更难了,所以啊,咱们得在回去前多培养些忠心的,别叫人有机会把手伸到咱们身边来。”
倚楼想了想,道:“姑娘何不把院子里的人都换了,买了新的进来,叫宋嬷嬷好好调教起来。”
灼华摇头,长吁如叹,“新人未必是好的,她们不懂府内的门道,只瞧着我是丧母嫡女,苏氏又掌了权,只怕更要上赶着去讨人家了。更何况,只有千日做贼得,哪有咱们千日防贼的,只是要辛苦你们几个了。”
倚楼道:“咱们为着姑娘,不觉着辛苦。”
她就觉着姑娘太宽容了,那起子小人才敢如此,就得杀一儆百才能真的镇住她们。
宋嬷嬷端着兑了栀子花水的热水进了来,伺候着灼华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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