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坐在软榻上,被泡的微红的双手散着阵阵清香,端了茶水倚着隐几轻轻呷了一口,“白氏那里有动静么?”
“姑娘怎么看出来白氏有问题的?”倚楼佩服两字就快写满眼底了,这个姨娘安静的几乎要被忽视了,谁会注意到她去,“下午她叫身边的丫鬟乔装打扮后,接近一支往京城的商队,借商队的嘴传了个消息出去。”
灼华搁了茶盏,甩了甩被烫的发红的手,“太安静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她是母亲身边儿的大丫鬟,尽管寡言少语,却不会是个无能的。”趴伏着胳膊,月光下神态慵懒,“说什么了?”
倚楼眉梢一动,道:“她告诉商队的人,魏国公府的二公子和咱们二姑娘要议亲了。”
灼华颇觉得有趣,忍不住的扬了扬眉,语调微扬了起来,“哦?她这招倒是有意思的。”
宋嬷嬷细细一想也明白了过来,笑道:“确是好招数。”
倚楼不解的看看两人;“……”
“长平侯府的嫡出二姑娘袁颖想嫁给徐惟。”灼华弯了弯唇,如柳上新月盈盈有光,“这姑娘,连自己乳娘都敢打杀。”
倚楼恍然道:“那袁二姑娘若是听到这消息,岂不是要杀过来了?”
灼华点头道:“这就是她的目的。”
只是徐惟和长平侯府曾经议亲的消息,连沈煊慧和沈焆灵都不知道,她这个窝在内宅消息不通的姨娘是怎么知道的?
灼华觉得沈家的这趟浑水,远比她想像的要精彩了,“白姨娘不简单啊。”
白氏还未抬姨娘前曾照顾过灼华两年,郡主过世,灼华病重她只是来看了一眼,也不如苏氏那样殷勤的照顾。
从前瞧着似乎冷漠了些。
如今以着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这一场布局,倒有一种白氏故意让人觉得她们之间的冷淡的感觉。
苏氏的谋划或许很早便开始,而她白氏,未必不是。
“还有什么事情么?”
倚楼细细一想,回道:“那丫鬟后又去了城东暗巷的私馆买了朱砂。”
私馆,藏在犄角格拉里的无证经营的店铺,专卖些寻常店铺买不着的东西。
“朱砂?”灼华嘴角牵起一抹寂寂笑意,浅眸有着深不可测的深度,“朱砂可叫人中毒?”
“是,会使人内脏衰竭而死,所以寻常地方是不卖的,只有私馆这样地方才会悄悄卖。朱砂与云山绕一样,是毒也不是毒,银针同样验不出来。”话音一顿,倚楼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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