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一股铁锈一般的难闻气味,那正是人血的味道。
“禀报宇文百夫长,刘氏家中家仆,已然斩杀殆尽,共计三十又七。”一位名为艾达的玄甲校尉大声禀报道。
“放眼大唐,敢对吾百骑举刀者,都已死绝,哪怕皇族亦是如此。”宇文银一字一顿地说,杀气凛然。
“饶命,饶命。”此时的刘继业已经瘫软成一团,瑟瑟发抖。自己叫过来的家仆不过十几人,这玄甲校尉,竟然一言不合,将家中家仆尽数斩之,而且好像没有费多大力气,若是刚刚自己下令动手……刘继业一边想着,浑身发抖的他,竟然吓得失禁,身下传来一阵恶臭。
“不成器!”刘兴祖虽然也被百骑的手段吓住了,反而激起了他的勇气,一脚把自家儿子踢得浑身蜷缩。
“贵人果然好手段,区区一语,便是我刘家几十个人头落地,不知贵人此举,是否太过矣?”刘兴祖浑身颤抖,反而质问着陆哲。
“太过?那鬼家一门,一日之间,惨遭横祸,其妻被淫辱女干杀,其夫被斩去手脚眼鼻,其女亦被毒打,不知刘公,可曾觉得太过乎?”陆哲终于努了,站起来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鬼家不过贱民,并无户籍,枉据重宝,吾等取之,有何过乎?况且,为息贵人之怒,某自愿献黄金一斤,为何贵人如此贪心,尤嫌不够耶?”刘兴祖一副你捞过界的表情。
“不够?当然不够,今日汝家之男丁,某必将尽数杀之。”陆哲脸色狰狞,杀意凛然。显然已经是怒极。
“是么?”刘兴祖怒极反笑,“吾家之财货,汝可尽取之,但是若想动某家中之人,怕是百骑至此,亦是无法。”刘兴祖哈哈狂笑起来,
“吾本良人,那鬼家之人,并未户籍,乃是多年前逃奴尔,贵人不信,可细细查证址山村之户籍,并未鬼家之人,若贵人欲恃强杀之,怕是吾大唐法度,亦是不容!”刘兴祖用一种世故老人戏耍毛头小子的眼光,笑嘻嘻地看着陆哲。
“刘家乃是良人,山水郎若想凭空杀之,唐律亦是不许。”宇文银冷冰冰地看着陆哲。
“是么?若哲执意要灭其满门呢?”陆哲盯着宇文银。
“当着百骑犯下杀人重罪,便是皇族世家,亦是难逃法度!”宇文银也是硬邦邦地顶回去,算是对这位妖孽刚刚利用自己杀尽刘家家仆的回击。同时也是警告,自己是玄甲校尉,而不是他豢养的低贱杀手。
“可恶!”陆哲抽刀出鞘,一到将面前的矮几劈下一角,径直走到窗口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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