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连忙催马急行,在一片瓦砬哀鸿之中急奔,踉跄两里,忽见有着黑色吏服的县衙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出现在乱糟糟的街上,三保立刻下马上前去打听,一会儿就回来禀道“王爷,地震方向可能在南方百里外的郑县,王爷,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衙役道朝西安方向去的路还不要紧。”
朱棣一点头,我们更是纵马狂奔。
狂奔过了已是一片废墟的小县城,成片的高山在地震里已经扭曲变形,我们更是一言不发,催马前行,一路上仍是余震不断,只感觉天地已变,颤抖扭曲的山路逶迤变形,纠缠着密密层层的野莽荆棘、荒榛蔓草,那树林里交错承载着厚厚残雪的粗枝不时颤动着,阻拦着我们的去路,连根拔起的树木横七竖八倒在小径上,我们一路更是披荆斩棘,挥刀砍刺,不时的余震让人只觉得心在刀刃上行走一般,更是阴森可怖,那种恐怖和惊惧是难以描述,时而又是恍惚间山摇地晃,树林山路甚至天空都被挤压推拉的发出吱吱闷响。
我们骑着马一路狂奔,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生秒时速一般。
好容易狂奔数个时辰,竟不知天黑地暗,天又飘起雪花,渐渐厚重,拍打人脸,眼见奔出山路,显然是上了黄土官道。
沿路不时遇到携家带口的灾民,又狂奔数个时辰,不知饥寒,天空的大雪时而停憩息时而飘着雪粒,地上是厚厚的冻雪冰冻似铁,天寒地冻里,呼出的气都要冻住一般,眉睫凝霜,渐渐就亲眼看到不少还走在路上拖行的饥寒交迫的灾民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路边冻死尸骨成堆,而且越来越多,这让我从未有过的心惊和胆寒。
我们一路狂奔了数日穿越了无数的塌城陷池,似乎离灾难越来越远,可沿途的灾民却是有增无减,一路倒毙无数,几乎到了听不到人哭喊的地步,冰冻的天气,满目凄凉,我的心似乎冻得都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一点人间的温度。
数十日的风餐露宿,我们也是个个人马极其困累,无以言表。
连日的无边风雪,这日突然响晴起来,在路有冻死骨的冰雪道路上狂奔,突然老远看到远处一带灰色横亘数里而去。
奔近看,原来是数里巍峨城墙,远远的城墙砖楣之上镌刻两个古朴大字,却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城墙前一带浑暗的宽数十米的凝冻河水在卷雪朔风里环绕着城墙逶迤而去,一座高大的吊桥贯搭凝冻的护城河水之上。城墙下吊桥的桥头两侧有铁环,贯以粗大的铁索与麻绳,跨过护城河就是城门,吊桥是连接城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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