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眼眸狠戾,倒是比之前静默典雅的形象更符合她范氏大女的出身。
床上,明筠的脸烧的红红的,可嘴唇却透着晦暗,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大多数话是听不清楚的,但有些话她重复着说,说的多了,也就能听清了。明筠无意识中,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为何要这样对我?
“今夜再不退烧,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范妙姝觉着自己像是疯了,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么多年明筠是她唯一的孩子。即使不太亲近,甚至有几分迁怒,但如果要失去她,她在这个世界上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薛先生呢?还没到么?”范妙姝坐在床侧,扶着额角问。
罗盈道:“已经去请了,若是请来了,那就应该快到了,若是没有,恐怕就是三房那边情况也不好。”
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苦涩药汁的味道,里面的人忙里忙外,明筠也是被灌下一碗碗的汤药,可眼看着天色渐晚,烧一点儿也没有退下,反而人渐渐的晕睡过去,屋里所有的人都在祈祷着小主子能挺过这一关,这样他们自己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但这世上大多数的祈祷都不作数,看小主子的架势,这次恐怕真的玄,这么想着,奴婢们又开始瑟瑟发抖起来,这府里的主子们,疯起来都不是人。
就在所有人都焦头烂额之际,范吉射一身墨色狐皮裘衣,顶着一头雪花的大步迈进了妙园,还没进屋就大声喊话道,“姐姐,你看薛先生带过来了!这回筠儿的烧保准儿能退。”
范吉射身后之人是个着藏蓝色冬袍的白发男子,正是薛献。
范妙姝看到薛献过来,眼里瞬间蹦出了光芒与希望,“薛先生!”
薛献笑着朝范妙姝回了一礼,也不多加寒暄,便去为明筠诊脉去了。
“薛先生,筠儿怎么样?”范妙姝站在薛献身后,有几分紧张。
“这病来势汹汹,寒邪入体,已入肺腑。”薛献诊完脉之后,给明筠把手放回被子里,一边给小女娃掖好被角儿一边说道。
“先生,可有办法退烧?”范妙姝也是明白人,看薛献不缓不急的样子,心下也有数了,知道女儿是有救了,心里便平稳了不少。
薛献要来了纸笔,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令弟给我诊金,我已经收下了。既然已收诊金,那么薛某必当尽力而为。我先拟个方子,煎好喝下后,我再看看情况。”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却并不甚严肃。
范吉射闻言笑了笑:“小筠儿生病,我这个当舅父的自然也是着急的。薛先生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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