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姐姐的心这回可以放回肚子里了吧。”说着,颇有几分深意的看向范妙姝。
范妙姝冷眼扫过他,范吉射便背着手笑了了几声不再讲话。
窗外簌簌雪落的声音。
范妙姝的手抚上明筠仍旧火热的额头,低语道,“你必须要好起来,如今母亲身边也只余你了。”
冬日的夜很长很冷,妙园里的人仍旧忙着,纵使有小神农之称的薛献先生坐镇,也没有人敢掉以轻心,若是说人命如草芥,那他们这些下人的命便如飞灰,稍有不慎,便是一个死字。
为了薛先生看顾方便,次日待明筠看起来好些后,将她带下岩碧山庄,回到范邸的妙园内。明筠在小神农薛献的医治下,很快就退了烧,但身体仍是虚弱,一到晚上就咳的厉害。
明筠的屋子里现在从早到晚都是亮堂堂的,因为薛献不许白天还打着帘子帐子什么的,窗也要时常打开通风换气,阳光好的时候,多让明筠在阳光下晒晒太阳。
风停雪止,冬日的暖阳射进屋子里,窗边的软塌上,明筠垫着大大的软枕,包着一床锦被半坐在窗前,明筠就一直靠着窗根儿下,表情一直淡淡的,也不怎么与人说话。
“主子,该吃药了。”阿薇端来了一碗药汁来。
“放着吧。”明筠低低的道。
“主子,药凉了就没效果了,快喝了吧,已经掺了一大勺蜂蜜在里面了,一点儿都不苦的。”阿薇劝道。她也因为白姑姑的死而难过,但她只是个下人,伤心的同时更多了一份恐惧。
明筠仍是躲着,神情一直是低落着。阿薇在一旁劝了许久,药都快凉了,她刚打算再去热一下再端过来试试的时候,薛献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的范铭。
“怎么不肯吃药?”薛献背着手走到床前,接过阿薇手里的药碗,闻了闻,挑着眉道:“就这么一小碗药汁,也不算太苦,就已经加了这么多的花蜜。”他的声音清润低沉,一头雪白的头发用青竹玉簪半束了发髻,余下的洒脱的披散着。白的发,灰的衣,看起来却分外和谐,似乎本该是如此。
“我怕药太苦,主子不愿意喝,就加了一勺蜜。”阿薇垂着头答道。
薛献摇了摇头,用勺子舀了舀棕褐色的汤汁,随手搁在桌子上,淡笑着说道:“不喝就对了,这蜜也是一味药,我药方里可没有花蜜这味药,岂有随便乱加的道理。”
阿薇一听急忙摇头,道:“先生,奴婢只想着让主子开口喝药,我、我、我不知道不能加蜜糖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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