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惯的把手摁在嘴巴上,连哭都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无声的哭泣,那是带给郭自达的第二阵刺激。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幸存者,看着她们极尽苍白病态的面颊,惊慌失措的眼眸,还有瑟缩着聚在一起才有些许安全感的动作。
郭自达的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无形的攥住,并且伴随着力道的加强,一阵又一阵的蹂躏着。
若是在见到此等场景之前,他也许会愤怒、会讶异、会不敢相信,而此刻大脑仿佛被清空,任何的情绪都没有办法左右自己。
就像置身于万仞雪山之上,抬头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脚下是白色的地,吹来的是刺骨的冷风。
烈烈炎夏,郭自达一边颤抖着身躯,鬓边不住地冒出细汗,一边却如坠冰窖一般,冻得牙齿发颤。
当天安顿完所有的犯人和少女之后,他再一次的病倒了。这次远超过上次的心力交瘁,原先只是请了大夫,后来甚至惊动了郭夫人和郭太夫人。
郭夫人差点吓丢了魂魄,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的儿子,眼看他婚期将至,马上要迈入和和美美的后半生,却突然得了重病。
京城好几家著名医馆的门都是连夜被人砸开的,那些在睡梦中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的大夫,就被几个强壮的家丁连扛带背的拖到了京城县衙里面。
郭自达在床榻上甚至都无法张开嘴巴,还是请了几名老医师用针灸短暂放血并且镇神,然后撬开牙齿,一遍一遍的往里灌着汤药。
折腾了足足一日,他的情况才稍微有些好转,不过直到此刻也一直是卧床不起。
衙役们带着夏知蝉二人进来的时候,看到床榻上病怏怏的郭自达,还着实让人吓了一大跳。
看到夏知蝉带着一个陌生男子进来,郭自达只能勉强的从苍白脸颊上挤出笑容。可这两日天天喝苦涩的汤药,还被迫呆在床上,就算想要方便,都要两个家丁服侍活生生,让他像一个行将就木快要入土之人。
“夏灵官……”
“你呀……”
夏知蝉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对方病怏怏的样子,他其实心里很清楚,郭自达并不是单纯的心力交瘁,或者受到重大打击才病的。
是因为他身先士卒,进入甬道去探查了地牢跟青铜丹炉,吸收了部分在丹炉没有散尽的邪气,所以才会一口气病倒。
“大夫说我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那日在杨府见到那地狱般的惨状,委实将我吓得……魂不守舍呀。”
郭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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