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你可算回来了。”此时说话的是服侍夫人的婢子,她已在这檐下遥望许久了。
锦衣男子见她满面愁容,眼眶微红,想来也是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门主,夫人还在里面生产,只是这一天一夜下来,实在是费了太多了的力气,不知夫人她还能撑多久......”她说这话时,不禁掩面,眼见着就要落下泪来。
“我要进去。”锦衣男子说着已经将自己的大氅褪下,递至婢子手中,正要推门而入时,却被那婢子拦了下来。
“门主不可,女子生产,男子怎可入内?”婢子眉目紧锁,到此刻了还顾念着规矩二字。
只是锦衣男子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教森严,陈规旧矩,他一把推开那婢子,喝到,“让开!”两字出口,已有怒意,再无人敢阻拦。
那婢子见拦不住他,更觉着他与夫人情深,便也跟着他进了屋内,前去帮忙。
他看着屋内的烛火随着屋门的敞开飘摇不止,屋外的风雪寒气也被他带进了屋内,他急忙掩好门扉,在那摇曳烛光的后面便是他躺在床榻上的夫人。
他赶忙奔至床前,只听得产婆“呀!”的一声,显然是对他一个男子在女子生产时入内观看十分惊讶,却又碍于他的身份而不好发作。
他只全当不知,才靠近床榻便半跪下来,拉住床上那女子的手,“疏月,疏月你看看我,我回来了。”他有些急切地唤那女子的名字,只是那女子此刻甚为虚弱,哪里还有力气睁眼去看他,只是听见是他的声音后,便紧紧地用手将他的手回握住。
锦衣男子只觉得奇怪,他心想疏月是一国女将,即便再不济也不至于生个孩子便至如此境地。何况她向来身体康健,不似那些寻常女子般体弱。
只是自从她从九华州那场大战回来之后,便时感身体不适,自己那时却并未警觉。
他思及这种种,觉得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夫人。
“夫人,再用点力气!”产婆在床榻另一端继续指挥着,说着话时顺道抬手将自己额上的汗珠擦拭了一下。
女子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她脸色蜡黄,嘴唇发干,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面颊上不住地滑落,一头青丝早已浸湿,贴服在她的两颊上。迷蒙中听了产婆的话这才又努力地使劲,但泪水却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疏月!”锦衣男子见她表情痛苦难耐,却不能体会这生产的心酸苦痛,只恨自己不能替她,但虽如此,却并非不可为她缓解,想到此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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