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平定战乱后,四大家族各有兵马。尤以陛下和景王为最。先帝登基后,这些兵马驻军京畿,总计四营二十万。”
别听各家族说起来有几十万兵力,其实大多士兵为临时招募,能打的主力军只有几千到几万。
“先帝登基后,担忧陛下和景王危及自己地位,便将景王分封到真定府。陛下则被明里暗里收了兵权。”
“四营中,陈氏占军四万,陛下四万,先帝五万,吕谢共七万。庆光最后一年,先帝驾崩之际,将五万赤炎军交给秦王。”
这五万赤炎军犹如一把尖刀,悬在周武煦头上,每每想起便寝食难安。
秦王好色贪杯,胸无大志,姬妾成群,却只有一个儿子。便是臻郡王。
而今臻郡王犯杀人案,被铁面无私的苏希锦当众判罪,你猜他会如何选择呢?
“其实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身不由己,尤其是肩负天下的一国之君。”苏希锦叹息,便是没有这一茬,她亦理解。“我理解,只理解归理解,心里仍过意不去。”
她所接受到的教育是“依法治国,人人平等”,犯罪了就是犯罪了,哪怕你身居要职,背景强大。
可那又如何?
须知,当年扫黑除恶,上面拉下多少大人物?
她治理一方,打了多少只老虎?
韩韫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初尝肉沫的身体,不经撩拨,蠢蠢欲动。
“我知你心中的报复,可水至清则无鱼。”
她嫉恶如仇,黑白分明,坚持扬善惩恶,对弱者心存怜悯,对强者欣赏学习。唯有一点便是无身份之见,在她眼里,抛开身份,人与人之间仿佛是平等的。
可陈国是皇权和士族至上,民就是民,贵族就是贵族,身份为不可跨越之鸿沟。
“祖父以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人深染旧疾,只能勉强维持日常生活。恰逢一名神医到府治疗,提出两种治疗方法。一是用猛药,用后可能痊愈,也可能死亡。二是温药调理,经年累月,一点一点改善。可能艰难,可能刚有成效便又复发。”
“若是一般人,两种都是死亡,与其浑浑噩噩活着,不如选第一种赌一把。只当这个选项换成国家,你会如何选择?”
苏希锦心下宁静,若是国家自然选择第二种。虽有沉疴旧疾,然安稳和平,又有良药可延缓病情。
国家强大,人民富足的背后是和平。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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