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思绪里,没听见。
“苏大人,陛下请您一观真迹呢。”一旁的许迎年小声提醒。
苏希锦回神,恭敬上前。
她看过周武煦的毛笔字,每日奏折上都有他的朱批。
只寻常他的字沉稳,此刻龙飞凤舞,无一处不透露着快意、霸气。
锋芒毕露。
“陛下的字写得极好。”她说。
周武煦似乎不满意这样的评价,端着羊毫仔细看了半晌,问道,“可是对朕失望了?”
“不敢。”
“如何不敢?朕看你脸上的颜色,快比朕这里墨汁都黑了。”
他放下笔,许迎年端上银盆为他清洗。
苏希锦闭嘴。
“你呀,有才是有才,就是还没长大,耍小孩子气。”
苏希锦垂眸,若是她心机深,还能被他如此包容重视么?
“虽贵为天子,朕亦有不得已苦衷,”擦干手上水份,他坐了下来,“现在想,要做到你说的爱民如子,朕当真是望尘莫及。”
“你不必心灰意冷,亦不必心存隔阂,朕有诸多无奈,也不能保证下次如何,然朕不悔。”
抛开政见,臻郡王是他侄子,血族至亲,他杀了人却要他这个大伯点头惩罚。
一边是百姓,一边是皇权和血亲,对比只需审判,刚正不阿的苏希锦,他的压力不知大了几许。
苏希锦抿嘴,轻声说道:“刚开始很生气,后来想想就释然了。”
毋庸置疑,她的自我调节能力和领悟能力,超乎常人。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小孩子话,”他指着她,与许迎年笑骂:“朕不过说了两句,她便蹬鼻子上脸了,还生朕的气……”
许迎年从容笑道,“苏大人刚及笄呢。”
周武煦一想,“好像是的,今年你及笄似乎去了登州?等明年朕为你补办一个。”
许迎年推了推苏希锦,“苏大人,还不快谢陛下隆恩。”
能让陛下记得生辰的人,整个天下找不出来几个,更不要说补办及笄之礼。
“谢陛下厚恩。”
苏希锦无语,生日对她并无意义。
毕竟那是原主的生日,她自己的生日前世就刻意忘了。
“你任职大理寺以来,屡破奇案,抓了曹华,这次又……想要什么奖励?”
苏希锦拱手,“微臣想要户部人口数据。”
“户部?数据?”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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