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措辞间,就见身边身侧之人抬头,神色淡淡,“学问无高低,不过恰好涉猎罢了。苏大人公务繁忙,无暇解惑,本官替她讲解也一样。”
苏希锦松了一口气,能说话就好,她最怕他不说话。
忆尘看了看苏希锦,后者低头作繁忙状。无法,只能抬脚上前。
他问的是策论,韩韫玉从各方面各角度讲解,遣词用句谨慎,思维深刻,富有远见。
不过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到两者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
忆尘羞红了脸,心思烦乱,囫囵听罢,草草离开。
“忆尘公子既有登科之志,不妨多听多看名家注解。先自己答题一遍,再与名家对比,后重新思索。如此,事半功倍,效果显著。”
忆尘微愣,随即拱手道谢,“多韩大人提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眼前之人貌比潘安,胸怀大度,格局远大,一言一行莫不让人感到自卑。
他一面羡慕敬仰对方,一面又有些卑劣阴暗的想法,最终所有化为乌有,只剩下卑切。
忆尘走后,韩韫玉重拾起方才手册,垂眸细细研读起来。
苏希锦抿嘴,想了想还是解释,“他是蒋家嫡长孙,四月为我所救,伤愈离去。后再次受伤倒在了苏府门口,我救了他,却发现他失忆了。”
“因知他与乌衣教关系匪浅,便想留着做个突破口……”
一字一句解释,对方未有半个回应。
苏希锦叹气,心头高高悬起。
“叹气做甚?”他抬头,指了指公文,“看书。”
苏希锦愕然,“师兄不生气?”
“为何要气?”
“那昨日?”
“昨日不一样。”他摇头。
昨日他急促奔波,与她团圆,却听见玉华说出那样暧昧的话。
且玉华跟忆尘不一样。一个心机叵测,行事怪异,算她半个朋友。一个心思单纯,循规蹈矩,毫无威胁。
想到这里,倒令他想起一件事,“我听说,玉华曾自荐枕席?”
苏希锦心里咯噔一下,“没有,都是坊间传言。冷公子那个性子和那张嘴,说什么也不让人稀奇。”
“啧啧,苏大人这话说的玉某好伤心,”冷玉华背着一只手臂,右手轻摇折扇,悲戚声讨。
“昨日还叫人小玉华,今日就是冷公子。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
柔媚粘糊的话,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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