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黑色长翅帽,来人柔声说道:“坐好。”
苏希锦不以为意,左不过能戴稳就成,帽子里面是怎样,谁有知道?
“内外兼修,纵使独自相处时,亦不能有一丝懈怠,”抽掉束带,木梳一下一下顺着头发,“你脚不方便,何苦去凑这热闹。”
“这样的场景,总要去看看才是,”苏希锦透过镜子看他,铜镜里的他肤白貌美,芝兰玉树,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摇头无奈,替她挽好发髻,任由她去。
待一切准备妥当,他弯腰将她抱起,一意执伞跟随。
“火虽灭了,雨还未停。今日府中老鼠众多,让人加强防备。”出门时,苏希锦回头吩咐。
众人听令。
又有六皇子急匆匆赶到,要随他们一同前往。
韩韫玉抱着她回头,“近日恰逢及时雨,殿下且在府中写一篇随记。待殿下写完,下官说不得也回来了。”
六皇子不敢不听,“谨遵夫子教诲。”
出了门,苏希锦躺厢中感叹,“做夫子真好,皇室都得听你的。”
当代儒学当道,尤其儒学大家裴老,更是提倡“尊师重儒”,若对师不敬,会受到百姓和士族谴责。
先帝登基时,凡遇不决之事,都请求老师指点。生前大力提拔自己老师,死后更是追封三代。
有先帝为表率,后来人不敢违也。
韩韫玉笑了笑,舆论传统是一回事,立场也是一回事。帝师在陛下为皇子时就绑在一条船上,荣辱与共。
一担被绑上去,则再下不来。
“来时宋世子,曾托我给你带了份礼物。”
“在哪里,你怎的没给我?”苏希锦转头问。
“忘了。”
苏希锦:“……”
祥福楼是惠州最大的酒楼,孤立于湖泊中,三面环水,景色雅致。进门一处由金丝楠木制成的巨大山水屏风,两边由匠人雕刻古朴花纹,台中央摆放着紫色雉鸡茶盏,无一处不透露出低调的奢华。
韩韫玉抱着苏希锦去时,潘本重等人早已坐好,眼巴巴看着两人到来。
“苏大人腿脚不便,是以来晚了些。”韩韫玉解释。
潘本重忙笑道,“苏大人因公负伤,却肯赏脸赴宴,是本官的荣幸。来,韩大人请上坐。”
口里说的韩韫玉,自然将苏希锦也带上了。
潘本重年过六旬,原以为此生无望京都,没想时来运转,惠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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