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头就跑,吕子慕立刻跟了上去。
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人,不用再做面子,苏希锦冷冷甩开握着的手,一言不发上车。
韩韫玉默默跟在她身后。
凌霄将头埋进胸口,心里直道活该,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被听雪怒目警告,只得规规矩矩坐好。
马车内,韩韫玉默默为苏希锦奉茶,替她按摩头皮。
“之所以收下荷包,是心存怀疑。”一边按一边解释。
苏希锦捧着茶杯,盯着杯中旋转的浮沫,默不作声。
“你还记得惠州凤仙楼的老板吗?”
握紧茶杯的手指无声用力,某人暗自挑眉:哟呵,不简单啊,连那个女人都记得。
男人果然三心二意。
“她曾对我用药,药上的气味与嘉乐公主给的荷包有相似之处。”
一个青楼女子,一个当朝公主,两人身份云泥之别,却用同一种香,实在奇异。
苏希锦心中一动,当初雪娘被仵作诊断为自杀,她一直心存疑惑。如今又来了嘉乐公主,两人一南一北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此事有异。
“我自幼嗅觉过人,”韩韫玉手指轻柔按摩,絮絮说道,“与她一接触便察觉异处,遂不动声色收下荷包,拿给空智大师查探。”
“然药理精深的空智大师却未曾看出破绽,我心觉此事不简单,遂等华大哥回来向他求证,果真如此。两者都用到了同一味药材。”只不过嘉乐公主所用更隐秘,将药引下在自己身上,药物则混合香灰给了他。
说了半天还不见身下之人有反应,韩韫玉心下忐忑,忍不住解释,“从灵隐寺下来,我就将那荷包放在了多宝阁,并未佩戴过。”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纵使以后再怀疑,我也不收这些个东西。”
“所以你抽屉里的荷包是嘉乐公主给的?”
“是……你不生气了?”瑞凤眼舒展,他仍不敢舒气。
“继续按,”苏希锦抬了抬下巴。
废话,她若生气早上了自己的马车,何必与他同处一室?
“既然有所怀疑,方才嘉乐公主说再送荷包,那你为何不趁机收下?”
“怕你生气。”
“我若不生气呢?”她挑眉。
“也不能要,第一次是确定,既然确定则不需要再求证。”他垂眸,“宫中一直有一只手对皇室下手,我怀疑嘉乐公主与那些人是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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