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发谋害皇室,人赃俱获。
韩韫玉忍不住谨慎起来,漆黑的眸子深沉又清冽。
赵王不是贤妃的孩子,那谁才是?
贤妃说她害了自己的孩子,她害的又是谁?吴王吗?
吴王与赵王同日出生……
方才还清明的头脑,又模糊一片,然不管如何猜测,所有证据都指向谢氏。
“你若要查,还请小心些,”苏希锦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闷闷提醒,“陶老刚知道消息就被贬出京,谁知道两者有没有联系。”
他轻缓拍打着她的背部,无声安慰,“好,一切等成亲后再做打算。”
苏希锦抿嘴,光风霁月、冷面疏离的第一公子韩韫玉,说起成亲来,倒是毫不羞涩。
韩韫玉低头看她,眉眼之间不自觉染上了笑意。
“方才吕翰林说我有黄霸之才,刑部高尚书突然变脸,这是为何?”她问。
她与刑部尚书毫无交集,无论年龄、性别,都威胁不到他升任。高大人陡然变色,让她不由得怀疑起来。
“草木皆兵罢了,”韩韫玉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尚书令空缺,我又调任吏部,尚书台只余一位水大人。而今京中有点能耐的,都等着上位,入主政事堂。”
入了政事堂,就算是丞相级别的人物。
“如此,”苏希锦莞尔失笑,“漫说我没有这个能耐,就是我有这个能耐,以我的年纪,对他也构不成威胁。”
“所以我说他草木皆兵,”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松开又捏紧,他沉沉说:“而且,谁说你没有?”
苏希锦:“……”
马车蓦然停下,马儿嘶鸣,他紧紧搂住她,问外面:“怎么回事?”
“回大人,”凌霄说,“韩少仆的马车失了控制,突然冲出来差点撞到咱们。”
“马儿发疯,冲撞到大人,还请大人恕罪。”那边,韩少仆早已下了马,拱手请罪。
韩韫玉目光清冷,毫不停留,“如此,走吧。”
亲生父子闹成如今这般陌生模样,任谁看了也要说一声遗憾。
马车里静悄悄的,微有些沉寂,苏希锦抱着他无声安慰。左手打开窗幔一角,悄悄望出去,忽然与韩少仆四目相对。
正好看见他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又敬又恨。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既无养育之恩,还纵容妾室谋害嫡子,韩少仆哪里来的脸恨?
韩府,送完未婚妻,韩韫玉径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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