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吾女,见信如吾。三日之期已过,汝近日好否?是否有听爹爹和曾祖父之话……娘亲这三日公务繁忙,查阅案卷不曾合眼。索性金州风土奇异,民风纯朴,娘亲曾见着……
娘亲时常牢记一句话,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身为一方父母官,自当尽自己所能,为百姓做事。此话与你共勉,日后若……待我向你爹爹问好。庆丰十七年十月二日,娘亲苏希锦落笔。”
写完书信,苏希锦用蜡封上,交由专门送信之人,送往封都。
她如今每三日会写一封书信,与呈折一道寄回京。前头她留京写了一封,后京中将士离开,她又带了一封走。加上如今的,怎么有三封了。
信中内容没什么奇特之话,无外乎问好、所见所闻所感,和自己的人生感悟。
那些感悟极其珍贵,年幼的韩明珠不懂,由曾祖父代为保存。年长的韩明珠懂了,珍而藏之。
这些信为她日后做官,成为一代名臣,打下了坚实基础。
“将昨日在城外买的小木马,与这书信一并带回去。”苏希锦细细交代。
送信小吏恭敬回好。
脑中皆是女儿和丈夫的模样,苏希锦甩了甩头,将心中思念埋藏在心中。
她抬头看向窗外,见日照杆头,问道,“现在什么时候?”
“回大人,快晌午了。”花狸说。
“去张贴告示的人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奴婢见大人忙着,就先让他们在外面候着。”
苏希锦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什么,眼中浮现出几分乐趣,“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最近三天别歇着。拿着告示在城诵读,务必让全城之人听见。”
“奴婢这就去,”花狸抿嘴忍笑,心觉大人促狭,不留余地。
“另外,”苏希锦敲了敲桌子,“让人在州府散播消息,就说我已经查出来哪些官员贪污行贿,正等着他们露面自告。”
“是。”
啧,苏希锦摇头,机会给了,若在不珍惜,休要怪她无情。
接下来几日,苏希锦一直盯着金州农田、山势察看,仿佛之前的告示只不过是个玩笑话。
殊不知她越悠闲,别人越痛苦忐忑。
录事参军彻夜不能眠,眼看着快要头秃了,实在忍不住撑起身子出府。
能平时疫,富惠州之人,怎会是那样简单的一名女子?
他还是不要抱有侥幸之心才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