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正顿时很是气愤,但看了一眼已经瘦得皮包骨的宁夏青,又将话头忍下去了。
宁夏青站起身,道:“我去把阿才叫回来,今晚我守灵。”
阿正立刻站起来挡在她面前:“你都守了六天了,再熬下去你就倒了!今晚让我和阿才守着吧,你去歇着,明天出殡,你还要打起精神对付族里的人。”
“我没事的,我扛得住。”宁夏青坚定地说,随即声音放低,哀伤地说:“这是最后一晚,我想陪陪我爹,以后就……”
阿正叹了口气,让开路,跟着她一起去灵堂,让阿才回去,自己留在灵堂守着她。
她跪在灵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阿正,你这些天也累了,你不用陪我,我自己没关系的。”
阿正却不答话,依旧挺直腰杆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夜。
拂晓之时,她颤颤巍巍地起身,让阿正在这守着,然后独自一人去了老太太的屋子。
老太太屋里居然亮着光,看来老太太也是一夜没睡。
见她进来,老太太轻声说:“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
她给老太太倒了杯茶,端过去,坐在老太太身边,低声问:“奶奶想了一晚上,想出什么对策了吗?”
老太太反问:“你想出什么对策了?”
祖孙二人对视一眼。
半个时辰后。
族里的人陆陆续续到场。
按照习俗,在下葬当日,曹氏需要待在屋子里,宁夏青找了一根红绳,将曹氏的一只脚拴在床脚上,意在拴住曹氏,别让宁永达把曹氏一起带走。本来紫儿也应该在外面的,却硬是被老太太和宁夏青安排去陪曹氏了。
老太太独自在院子里待客,宁夏青和谷丰守在灵前,阿正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谷丰的旁边,目光却放在所有和宁夏青说话的人身上。
阿正的目光虽然并不咄咄逼人,却锐利如电,十分强烈,令人不可忽视,使得宁氏亲族们在宁夏青面前个个恭谨严肃起来,一个个明明都贼眉鼠眼的,却没敢在宁夏青面前提起有关桑园的半个字,还都假惺惺地哭出了几声。
然而,亲族们进了院子里的席位,见了老太太时,就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尤其是宁大老爷一派的人,宁大老爷向来视宁永达的桑园为囊中之物,为此一天都不愿意多等,因此其派系之人都拐着弯地向老太太打听契约的事。
老太太却只字不提,只是回应了族人们有关吊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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