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着没落的,下意识就觉得,那人是宁永达,是宁永达回来了。那一瞬间,她心里有千百个念头在盘桓,有些惊异,有些兴奋,又有些淡淡的悲伤,还有那被勾起的对父亲的依恋。
她张了张口,还没叫出声,那人先开口了:“你怎么了?”
是阿正的声音。
她心里忽然自嘲地笑起来,是啊,宁永达已经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还魂一说呢?
阿正向她走过来,走到她身边,掩人耳目地说:“你让我打听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她听闻此言,心里头瞬间一紧。
阿正四下看了看,见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道:“阿才守灵去了,你跟我到我屋子里来,我慢慢跟你说。”
宁夏青随着阿正去了伙计的房间,阿正机警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在附近,于是关上了门,低声急促地说:“我去打听了很久,找了许多人问过,可是,没有人将那天的事看得特别真切,几个路人都只是看到个大概,不过他们都说,掌柜的摔下去应该是个意外。”
宁夏青闻言,微微皱起眉。
阿正继续说:“还有,掌柜的摔下去的时候,苗老三根本不在那里,好像是在路上还没到。你让我注意的那个谭文石,我也找人打探过他当天的行踪,当天他并不在那附近。”
宁夏青还是不愿意相信:“我爹并不是行事急躁的人,走路摔倒那样的事,他从前从来没有过,我并不觉得他会是自己摔倒的。”
“的确,掌柜的向来稳重,也许是有人想要害掌柜的,却高明地做成了意外的样子,这也不是不可能。”阿正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有一点我很不明白,掌柜的当时好像是要往外走,可是既然苗老三还没到,掌柜的为什么要往外走?不是应该在那里等苗老三吗?”
“我也这样想!”宁夏青立刻看着阿正的眼睛,认真地说。
宁夏青收回目光,继续说:“就算不是苗老三和谭文石,别人也有可能对我爹下手。因为爷爷签下的那份契约,族里不少人都惦记着咱们的桑园,巴不得我爹早点去世。如今爹还没出殡,他们就已经来催了,真是狼子野心!”
阿正立刻担忧地问:“有人来为难你们了吗?”
宁夏青淡淡地说:“已经有人去跟老太太说这种话了,倒还没有说得太直白,不过估计也快要开诚布公了。明日出殡,族里有不少人主动说要过来送我爹,估计都是冲着桑园来的,都争着想要吃下这块肉,很可能还会争执起来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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