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大老爷的管家过来请宁夏青过去的。这管家近五十岁,已算不得年轻,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白净,有些富态,一身石云纹紫檀色对襟袄子,大约让人瞧得出他也是有些地位的主儿。
管家眼圈乌黑,眉毛和眼角都有些不自然地耷拉着,两腮的肉也显得有些松弛,嘴角向下撇,在鼻翼至嘴角间扯出两道长长的纹路。瞧这副憔悴模样,可能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宁夏青也是一夜没睡,大早上的过来待客厅见这管家,她只觉得自己脚步虚浮,甚至有些打滑。
今儿是八月十五了。不知是不是昨夜一夜未眠的关系,宁夏青觉得今儿早上冷得有些过分,一阵阵穿堂冷风嗖嗖地刮在她脸上,就跟刀子划似的,又冷又疼。
宁夏青刚进待客厅,还没来得及坐下,那管家便不客气地说:“大老爷要见夏青姑娘,夏青姑娘走一趟吧。”
宁夏青登时就有些冒火,甚至觉得生气到好笑。果然是宁大老爷家的管家,和宁大老爷一个脾气,自矜身份装模作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宁夏青悠悠道:“怎么?是我家紫儿昨晚在大老爷那里闯了什么祸吗?”
那管家一愣,立刻摆摆手说:“夏青姑娘误会了,不是夏紫姑娘闯了什么祸……”
“既然不是紫儿闯了祸……”宁夏青冷冰冰地打断:“那大老爷凭什么这般盛气凌人地来叫我过去呢?大老爷怕是忘了,自打我爷爷开始,我家就已经自立门户,与族里无瓜葛。我又不是大老爷养的狗,大老爷恐怕无权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管家愣了一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噎得无话可说,良久才换了一种口气重复了一遍:“大老爷请夏青姑娘过去叙话,劳烦夏青姑娘走一趟。”
宁夏青心里气还没消,再说了,她本来也懒得搭理宁大老爷,于是优哉游哉地拿起桌边的茶盏品了一口翠玉刚端上来的热茶,无所谓地回道:“大老爷向来高高在上,能有什么话要跟我叙?”
宁夏青顿了一下,故意讽刺道:“难道是大老爷念在今儿是中秋,打算邀我一叙亲戚情分?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带话给大老爷了,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管家又被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不悦地说:“夏青姑娘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你应当知道,大老爷究竟为何要你过去?”
宁夏青的眼神冷冰冰地瞥过去,打定了主意一问三不知:“你倒是说说,大老爷为何要我过去?”
那管家阴沉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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