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又在何处?自己转眼就要丧命,彻底离开她们的生活,可她们未必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甚至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结局到底去了何处,死在了哪里……
想到此处,凌云不觉有些悲凉,只是他并非多愁善感的人,眼中没有酸楚的泪水流出,而是干涩,似乎是被风吹拂了太久,长叹一口气,久久不能从这低沉的情绪中自拔。
“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裘莺回头关心地问道,两匹马因为绳子的牵引,距离并不远,一前一后的距离十分固定,她的声音在嘈杂的马蹄中,清楚地传到了凌云的耳中。
“我快死的人,不要说叹气了,哪怕尿了裤子,不也是情理之中,有什么奇怪?”凌云无奈地苦笑道。
裘莺掩嘴吃吃一笑,忙道:“你哪里会那么胆小!”
辛慈一皱眉头,见凌云说话鄙俗,心中十分不喜。
“我倒不是胆小,而是遗憾太多,我这短短的一生,从生到死,生的无声无息,死得稀里糊涂,最重要的是,人生的天伦之乐,我都没有享受过,连女人是什么滋味,我都全然忘了,岂不是天大的遗憾?”凌云倒是直抒胸臆,反正将死之人,还会怕说出不当的话,惹人嘲笑或者惹来祸患吗,还有什么罪能够加到一个将死之人的头上呢?
“你别听他胡说,臭男人的嘴,没一句实话,他妻妾都快凑成两桌麻将了,居然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鬼信呐?!不要跟他胡说八道了!”辛慈喝道。
裘莺本来还想好奇地问他什么,一听辛慈如此严厉的呵责,连忙闭上了嘴,只回头偷偷对着凌云做了个鬼脸,似乎在嘲笑他整天想着女人,无怪乎会挨小姨的骂。
“这个世界啊,有一种女人,从小没谈过恋爱,不懂男女之间的欢-爱,总是陷入一种恨男的毛病之中,以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谎话连篇,风流成性,却不知道男人固然皆有好色的毛病,但若不是男人这坏毛病,女为谁容?那么多漂亮的美女,难道逼着她们去搞拉拉吗?本来就是阴阳调和的自然道理,人的欲望都是天赋无可改变的,一味的放纵自然是条不归路,但一味的压抑也会造成一个个灭绝师太出来,都不是什么好结果。”凌云道。
辛慈只觉牙尖痒痒,这家伙明明指桑骂槐,暗暗编排自己,可又不能因此给他生气,否则就等于主动承认了他所指的那一类女人正是自己,那岂不是正中了他的圈套,绝对不可以上当,所以恨恨道:“裘莺,快把耳朵也捂住,听这臭男人的诡辩,平白侮辱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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