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拎着药箱进了门。
大师就是大师,见到朱棣坐在床边,似乎意料之中一般,行起了佛礼,“阿弥陀佛。”
“大师快别多礼,救人要紧。”朱棣起身让开了位置。
慧昙大师也不多说,放下药箱,撩起袖子便替徐妙云诊脉。
许久之后,慧昙大师松开手来,从药箱中拿出一套银针,在徐妙云心脏附近扎了几针,这才开口说道:“施主左肩中箭时间过长,流血较多,气血虚弱。而且,箭中含有剧毒,已经流经血脉,老衲已用银针封住心口几大血脉,以防毒血入心,但还须得速速去毒,否则性命堪忧啊。”
朱棣一听,竟有性命之忧,一时间心绪大乱,“那还不赶紧去毒?”
说完之后发现自己言语过激,又连忙放缓语气,“本王心急,一时言语不当,望大师海涵。”
“无妨,老衲与施主亦是莫逆之交,定会竭尽全力。只是,这拔箭之事要有劳王爷了。”
说完,慧昙大师起身到外间去写药方去了。
朱棣知道慧昙大师的意思,徐妙云既然能在这里乔装打扮成玉公子,慧昙大师定是知道真相的,徐妙云这伤在左肩,虽说在和尚眼中,众生皆等,空色不分,但到底还是须得注意男女大防的,尤其还当着人家相公的面。
朱棣从慧昙大师药箱中取出一柄小刀,在烛火上翻烤了许久后,一只手拨开了徐妙云肩头的衣衫,看着徐妙云圆润白皙的肩膀布满了猩红血渍,朱棣一阵心痛,顾不上心猿意马,赶忙划开箭头所在的皮肉,将箭剜了出来。
朱棣受过无数次伤,自己替自己剜肉取箭的次数也不少,可没有一次如今日般紧张心痛。
将箭拔出后,朱棣低头趴在徐妙云身上,吸起了毒血。
紫玉在一旁吓得不敢吱声,看着朱棣将吸出来的毒血一口一口地吐到痰盂之内,看着朱棣脸色慢慢变差,一时间感动不已。
毒血清理的差不多了,朱棣便替徐妙云撒上金创药,拿棉布按压住伤口,包扎处理好后,用热水替徐妙云清洗了一身血渍,这才给徐妙云穿好了衣服。
慧昙大师写好了药方,见朱棣收拾妥当后,便将药方递给了朱棣,“五碗清水煎成一碗药,每日三次,七日后余毒可清,届时再换治疗箭伤的方子,慢慢修养即可。”
朱棣将药方揣入怀中,道了声谢。
“王爷不必客气,老衲这便去煎药,另外,王爷以口吸毒,也已中毒,待老衲将药煎来,一同喝一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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