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颤抖。
那一瞬间,次仁格桑自己也有些疑惑了。
他不知道突如其来的紧张为何,一如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回答着白刚刚的问题,还是单纯地找一些借口说服自己,让那些骤然被尖锐点出的问题不再那么绝对。
“央金没有向我求救过,我更没有拒绝过她。”
“没有像你求救过吗?”
听了这番话,白漫不经心地笑出了声来,他那双微微眯起的狭长眼眸犹如直视着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带着十足的攻击性,却又有着足够的耐心而显得慢条斯理。
一如透过银色面具的罅隙望过来的目光,借由月色的三分冷清,落到次仁格桑的眼底便只剩下了不带有任何情感的审视,还有居高临下一般的嘲讽。
大抵是因为太过笃定,他甚至不介意多绕一些弯子,比如说好声好气地替这位藏族少年分析问题,将他主观加入到故事中的迷障层层剥开,直至最后彻底看透自己的内心。
“央金.......原来你是这么称呼她的,这个名字确实很好听,而且仅有你会这么叫,算是你们之间的专属称谓,不是么?藏族的妙音天女,巫族的圣女,看来你确实很喜欢她。”
“这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能代表什么吗?”
次仁格桑冷笑了一声,随着唇角的颤抖,一小节烟灰抖落下来。
“你之前来过藏地旅游吗,如果稍微了解我们这里一点,就应该知道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名字而已。这么跟你解释好了,当地的小摊小贩、导游店主,甚至是普通路人,十个女人里边就会有一位叫做央金的——说白了,这跟你们汉族的张春、桂兰一样,一个最大众不过的名字,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很独特?”
“独特的从来不是名字本身,而是蕴藏在背后的地位。”白一耸肩,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名字只是代号而已,但如果这个名字在你的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当你乐意将这份独一无二赋予给另一个人,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不是么?”
“什么?”
次仁格桑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而他对上的正是男人云淡风轻的笑意。
“次仁格桑,央金在你心中代表着什么,也要我来分析吗?”
回应白的是少年突如其来的沉默,垂下的眼睫遮挡着他眼底的情绪,可是那些翻滚而来的记忆却并没有放过他,这几天反复纠缠着他的梦魇再一次袭来了。
央金在藏族译作妙音天女,这也是藏区众说纷纭的雪女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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