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默了多久,次仁格桑终于开了口。
“你听说过雪女的传说吗?”
香烟已经快要燃尽了,吸入口中的烟丝带着烧灼的糊味,呛得次仁格桑的喉咙都带着淡淡的苦味。他狠狠抽了几口,然后将烟蒂扔到地面上用鞋尖辗灭了。
“听说过,这是你们这里流传的故事,也算是口口相传了吧。”
白轻笑了一声开了口,很快给出了准确答案。
对峙在无声之中进行着,谁占据上风,谁落入下风显而易见。
白能清晰意识到,这位藏族少年的心理防线正在随着他的引导而一点点地崩溃。这就如同密不透光的铁板多了第一个微小的针孔,正有极细的水滴顺着小孔渗入进来,以缓慢的速度一点点滴落下来。这样的小缝隙太容易被忽视掉了,如果不去仔细看,或许都发现不了铁板上的潮湿。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随着第一个针孔的存在,就足以说明曾经严实合缝的东西出现了问题,只要问题是既定存在的,整块铁板面临最终的彻底崩溃,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就比如此刻,很多事情都以不可逆的方式走入了白的计划之后,他已经从次仁格桑当下的反应之中窥探到了之后的结果。
距离这颗尚且悬而未决的棋子彻底落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相传雪女住在卡瓦格博峰,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实样貌,只有有缘人才能远远窥见一眼雪女的身姿,但这并不妨碍人们用美好的词汇来形容她,诸如圣洁、出尘。”
白的声线淡淡的,他给人的感觉分明有些羸弱,可是但凡开口就是沉稳而笃定。
“每到月圆的时候,雪女都会在漫天大雪之中翩翩起舞,她的舞蹈会消散所有的厄运与灾难,让封山的暴风雪随之停止。也正因如此,雪女被称为是雪山的保护神,得到雪女的庇佑,就能够让那些攀登卡瓦格博峰的登山者一路平安顺遂.......很动人的传闻,不是么?”
次仁格桑懒得对此做出过多的评价,只是随口应和了一句。
“你说的不错,在我们这里,几乎每个不得不跟雪山打交道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祈祷雪女的保佑,就跟逢年过节或是特殊的祭祀日,人们会吃斋念佛,特意到寺庙上香一样。这是大家的心理慰藉,也是一定程度的信仰,藏区从来都是一个对信仰极为忠诚的地方,但是传闻很多时候仅仅只是传闻而已,很难深究其中真假吧。”
“毕竟是藏地,总是诗人眼中神圣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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