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内容令傅山颇为震惊,不仅是宫中御医,就连江南那边的民间神医也是束手无策。
但二者的说法极为一致,都说是其中含有一些未曾见过的药材,因此无法制作。
对于这一点,傅如安却是毫不意外,他那张略显病态的俊脸上,依旧十分淡然。
「早便猜到如此了。」
轻启朱唇,他的声音格外悦耳,如同掉落在玉盘上的宝珠,清脆清亮。
即便如今说话也不碍事了,傅如安还是保持以往话少的习惯。
轻轻将两个瓷瓶握在手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如今轻松舒适的感觉,是以往不敢奢望的。
「要不,属下令人去买下这药方?」
傅山微微抬头,看向自家主子,紧蹙起眉头。
傅如安的病有的治,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这药如果是长期依靠他人的供给,那未免有些令人心生不安。
这不是将自己的命脉送到对方手里拿捏吗?
虽说之前与叶蓁见过一面,他暗地里觉得对方不是个阴险狡诈之辈,但对于一个十分讲究自身利益的商人来说,定然是不希望自家主子受到对方的掣肘。
指腹在光滑圆润的瓶子上滑动着,傅如安低垂眼眸,轻轻摇头。
「不必了,如今这些年岁,都是我偷来的。」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呢喃一般。
自己一出生,便有名医诊断活不过七岁。
是傅家与外祖家极力寻来了各种续命的法子,才让自己磕磕绊绊活到现在,甚至还熬过了母亲。
傅如安从江南离开时,便想着这次要任性一把,不再像前面的二十年一样困住自己。
叶蓁与她手里药的出现,成了他生命中的意外之喜。
他被家里保护的很好,没有沾染上傅家的半点心狠手辣,对于一个能给自己带来生的希望的人,也不愿意伤害。
「傅恒那边今日不是来信了?准备一下,明日去趟蛮夷县城吧。」
将瓶子放在桌上,他轻声说道。
傅山领命,微微颔首后便离开,去准备相关事宜。
叶蓁可不知道,自己就一次的善心大发,竟然让自己抱住了这么一条大腿。
对于傅家的存在,不仅是她,就连原主也是毫无
印象的。
毕竟傅家远在江南,而原主父亲宁远侯在朝廷上也并没有什么实职,对此同样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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