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试探。”
“不过你很荣幸,我会从名单上划掉你。”
张易之说完收回目光,负手离去。
昏暗的灯火下,修长的影子落在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长到似乎能遮蔽整个益州。
张易之离开之后,毕构也舒了一口气。
之前那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整个人简直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手脚都还在发寒。
这种感觉,让他心悸,难以忘怀。
真的直面张巨蟒,才知道这个人有多恐怖。
臣服他,做他的走狗,似乎是一种荣幸。
清晨,益州城。
大街两旁丝绸瓷器诸般贵贱货品琳琅满目,行人、商旅熙熙攘攘。
一座小宅。
“五百里加急前往神都,将信给鲍思恭,让他亲自呈给陛下。”
张易之坐在采光通透的茶室,递给身旁一封信。
一个健壮的绿袍恭敬接过,重重点头。
“事关重大,人死信都不能丢。”张易之盯着他,声音低沉而冷肃。
绿袍满脸郑重,抱拳道:“卑职清楚。”
“去吧。”
张易之挥了挥手,目中隐隐泛起一抹冰雪般的寒意。
昨夜听来的消息委实骇人。
谯县桓氏竟然欲做毁堤淹民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如果淮河堤坝毁了,亳州遭遇水灾,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甚至是家破人亡。
甚至会衍生更为严重的后果!
此举完全丧失良知,人性彻底扭曲。
必须阻止!
他这封信,就是让武则天派神皇司严密盯防亳州,找到机会,直接覆灭谯县桓家。
从地域角度上看,桓家是最容易处理的。
大周世家三大集团,分别是关陇,山东,江南。
而桓氏地处淮南,周围找不到盟友,孤立无援。
只要朝廷行动迅速,桓氏将得不到任何臂助。
更何况,张易之隐隐猜测,桓氏大抵也抽调了武卒前来益州,那族内力量更为虚弱不堪。
“真是狗急跳墙了啊,拿千年传承做赌注,难道不怕被我屠戮殆尽么?”
张易之神情愈冷,低声喃喃。
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太过黑暗,手段太过血腥,逐渐失去了仅有的同情心。
可见识过门阀世族的手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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