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觉得自己还算善良。
毁堤淹民啊!
为了一己私欲,为了天下大乱,不惜让洪水带走无数条鲜活的性命,冲毁无数个家庭。
谯县桓氏走投无路了么?
并没有。
虽受桓彦范谋反牵连,看似要被朝廷诛族。
其实还有一条退路,世间聪明人都知道的退路——
献出产业。
将良田、家族财产,商业渠道全部上交国家,再驱散庄园奴隶。
做到这个地步,就算他张易之想诛族,武则天也会阻止。
毕竟能不费一兵一卒处理掉依附国家吸血的蛀虫,何必掀起腥风血雨,弄得天下动荡?还落下暴君的名头。
但是,桓家又怎么甘心将上千年积累的家业双手奉上?
所以这矛盾无法解开,只能走进生死角斗场。
角斗场里已经没有对错而言,更没有正义与邪恶,只有赢家和输家。
输家,注定会粉身碎骨。
而赢家,不管之前有多么恶贯满盈,有多么罪孽深重,自然有带着立场的人使用春秋笔法,对其进行一番粉饰。
“世事纷纷一局棋,输赢未定两争持。须臾局罢棋收去,且看谁赢谁是输。”
张易之吟完诗笑了笑,起身走出茶室。
……
城北凝翠林。
园林秀雅巧致,情景深幽。
张易之一行人颇有兴致的闲逛,论情调逸乐,蜀中当属天下之绝。
“士多自闲,聚会宴饮,尤足意钱之戏,益州真是好地方。”
陈长卿手持折扇,摇头晃脑。
“爵爷,还有更妙的地方呢。”杨钊嘿嘿一笑,挤眉弄眼。
陈长卿挺直腰板,对爵爷两个字很是受用,子唯这外甥真上道。
咱县男爵位虽然不入流,好歹也是个爷嘛。
“什么地方?孔门规矩严不严?”陈长卿斜眼看他。
杨钊表示很茫然,关孔儒何事?
陈长卿瞪着他,略比划了一下,“一孔一门紧挨着。”
“噢噢~”杨钊可算听清楚了,暧昧的说:“有座勾栏全是上佳女妓,只要钱给够,她们什么都可以。”
顿了顿,也学着附庸风雅道:“想陆地行舟都行!”
陈长卿闭上眼,忧心忡忡地叹道:
“噫!陆地行舟虽艰苦,吾亦能苦中作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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