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瘦了,”
明乡沒料到长公主会谈笑如常,遂迷糊眨眼:“姑姑不知道前几日的事么,”
长公主脸上笑意隐去,松手靠在藤椅上:“知道又如何,政事变更原与女子无关,昭和无需想太多,左右,不论他们当中哪一个做了君主,你的公主尊位都不会动摇分毫,”
明乡惊愕,耳边却响起桓常凉凉的笑,她回头,桓常一把合拢手头折扇:“长公主既作此想,又如何写了信送往止桑将军手上,”
长公主紧盯了桓常许久,桓常也不惧回望,良久,长公主忽然起身:“你随我來,”
她领了桓常进书房,进去时把明乡留在了院子里,明乡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也并不上前偷听,她只是隐隐觉得,十九年间安宁祥和的生活,似乎就此一去不返,
是夜回了王宫,双棠居门外站了两双黑衣禁卫,三王兄摇着扇子悠悠道:“昭和曾是鲁国圣女,身份与别的公主不同,如今王都乱得很,王兄为你添几位高手镇宅,你看如何,”
明乡还能如何,千万个不情愿也只能憋在心头,面上还要端着笑作温良状:“好,”
三王子所作所为,分明是要将宗室子弟尽数握于鼓掌之中了,就连桓常出门,也会被门口禁卫拦着:“外头乱,驸马之尊受不得流民骚扰,”
然而桓常毕竟非同常人,四方城外的密林里头,明乡是见识过他的功夫的,白天桓常留在双棠居陪明乡,偶尔也翻翻书写写字,然而一到夜间,他换了黑衣,轻功一展便越过高墙,到了明乡到不了的另一个地方,
明乡一直不知道那日在博阳侯府长公主与桓常商量了什么,桓常做事并不避着她,但也绝不会主动提及自己的行踪,明乡觉得他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好比那只通体血红的凤鸟,总有一天会羽翼丰满,往即文治,來即嘉成,
所以她不问,只在难眠的夜铺开宣纸,一遍遍摹着他的容颜,摹那十里桃林花开灼灼,他持萧而來,衣衫微动,带落桃花朵朵,她摹着他的像,心里头担着一半喜一半忧,喜他是她的夫君,忧他是她的夫君,
如此过了半个月,桓常终于跟她提及,三王子已拟了诏书意欲登上王位,只等着庄公在诏书上落下玺印,他躺在她身边,身子半撑着:“你说我们怎么办,”
她别过头:“二王兄呢,他还在吗,”
桓常点点头:“因二王兄身子弱,此前受讯时遭不住刑便晕了去,听闻当时三王兄便有意了结二王兄的性命,只是碍于二王兄始终不曾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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